“我很喜欢这样。”

“不过，冉冉如果不喜欢的话，就脱了吧。”

沈清梨扑闪着大眼睛，显得有几分无辜。

李冉挠挠头，

“倒也不是难受。只是我从来没穿过这么高级的衣服。”

“一时不习惯罢了。”

“没事。吃饭吧。”

时间慢慢流过，两人开心地聊着。

浑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沈清梨感觉自己还是那个现代白领，拥有着健康身体，爱打扮爱浪漫的那个女人。

李冉也觉得自己是个平头小子，没有那么多沉重的身份，一个普通的上班族而已。

饭后，两人在烛光下拥吻。

他们闭着眼依偎了好久，

在这个时间内那些华丽的水晶吊灯，精美的壁画，柔软的地毯……

在两人的拥抱中如潮水一般退去，露出整个房间寡淡的、普通的原始面貌。

泛着冷光的金属餐桌，充满划痕的木质地板，角落有些霉点的墙面……

沈清梨感觉到挨着手臂裸露皮肤的面料变得扎手，

她睁眼看到李冉身上的礼服变回了囚服，

她自己身上的裙子也变成了宽大的条纹套裙，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卷度还在。

女人语气带着些许遗憾，

“都结束了啊。”

“真短。”

沈清梨挣脱李冉的怀抱，走向落地窗前，对着波光粼粼的海面伸了个懒腰。

李冉跟了过去，抱住她的腰，

“总有一天我们会逃出去。”

沈清梨笑着点头，

“今天车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大家看见秦宵没来有什么反应？”

李冉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厉，

“一切正常，没有人会不长眼来询问秦霄的事。”

“大家都闭口不谈，已经默认是我把他处理掉了。”

“包括狱警，也不关心。”

沈清梨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秦宵在监狱呼风唤雨，这样一个大人物的“死亡”在这里居然也翻不起一点水花。

沈清梨颇为感叹地开口，

“不管是谁，只要进了监狱，在这里都命贱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