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明白文姿仪的措辞,她心里始终没放弃兔爷有可能从那场大水里生还的希望。
“诶?逸哥在下游?······那我们怎么还往相反的方向、他还受了伤,救援。。”
“如果他在这里,你想没想过对他说什么?”
“诶。”
“你开得了口吗,心理建设做好了么?”
有些错愕,但程梓粟转念想的是——她好像知道什么?
“从日本侥幸回来以后,你有准备什么没有,不管是防身还是资料的搜集。又或者你只顾自责懊悔没有什么长进?”
程梓粟张着嘴说不出话,文姿仪好像知道所有过往,她为什么会知道?是逸哥告诉文小姐的吗。
她手边紧捏着破烂的衣摆,衣摆的袖口渗出一抹淡淡的红,那里贴附着她珍藏的,但是已经被水打湿的红色粉末。
文姿仪的声音稍有收敛:“王逸对这里的所有人都很重要,”
她拍了拍周正,“对他、对我,会重要更多······”
微不足道的火苗还是熄灭了。
“努力活着,如果你还有什么话要对他说。至于救援,已经有比你更适合的人去了。”
程梓粟好像听懂了般点点头,追上前面的李莹。
——已经有更合适的人去帮逸哥了,只是这一次,那个人依然不是她。
“文小姐,消消气。”周正在一边听了全程,这时候才找到机会插一嘴。
“刚才,我话说重了吗?”
“说重呢自然那是没有,”周正五味杂陈地看着程梓粟的背影,“但是小姑娘能不能消化······就不清楚了。”
文姿仪右手拂了下脸:“村医院应该离着不远了,这种基础设施作为救命的地方,建造的地点本身就不会离人太远,就算是偏远一点的村子,几十分钟差不多也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