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自己对这枚银戒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正巧重瞳又开着,所以触碰之下进入了银戒主人的过往。
文姿仪暗暗忖度:会是那个男人吗?
但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没想到的,自己竟然会直接进入地牢这个场景,难道这个戒指第一次露面就是在这里,而不是什么花前月下的地方么。
文姿仪已经路过两三排牢房,有一半房门开着,里面没有人,但也有一两间里面能观察到衣衫褴褛的起伏痕迹,大概还维系着一口气。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本体现在也在这层牢房的缘故,文姿仪格外能够身临其境。
她明明知道眼前的一切和自己不处于同一时间,这里的人都看不到她,发生的任何事也无法对她造成伤害,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后怕。
这和坐在电影院里看恐怖电影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怎么说呢,她没有那种明显的‘惊悚在荧屏里、而我在屏幕外’的感受。
也许是因为到过这里,身体无意识地就往刚才他们呆着的那间房走去,眼睛也一直看着路的方向。
然而慢慢的,文姿仪的步子停了。
这不是因为她到了那间写满字的牢房,她还远远没到!
之所以停下,是因为她的余光无意间看到的东西,有些令人在意。
文姿仪的眼睫毛抖了一抖。
右手边的斜前方那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个身形瘦削的人影把着铁栏杆,硬是挤出四分之一个人头,朝外面注视着。
这其实没有什么,自己身后的那些牢房里有几间也有人,只不过这些人基本上都处于走马灯的阶段,普遍饿的不成人形。
然而右前方扒着门的这张脸,她的余光能看到两个明显的眼白,这让文姿仪产生一种可怕的直觉:
‘——他在看我。’
起心动念间,理性马上告诉她这不可能,这次只是重瞳虞舜窥旧的能力,没有魑送她闯进过去,对方怎么可能见得到她、摸得到她?
“嗒嗒嗒···”
文姿仪又往前走了几步,走的时候她依然目视前方,仅用余光小心留意着一切,本来前两步还好,但是到了第三步,那个人的头又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