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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文姿仪来说,左侧的鬼婴是一个梦魇。
她在不来楼的时候不知道、也无法想象,假王逸怀里的那个婴儿,竟然就是鬾。
当时她遇险后即刻苏醒,只觉得那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遭遇。
她还记得,兜里的那节签文当时断掉了,如果她猜得没错,那只签文,很可能已经替她抵了一命。
昨晚在周正入睡以后,她和王逸还在月色下聊过这个问题,当时王逸困惑的地方,和她完全一致。
如果签文真的替她抵了一命,那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就瞬间去世了?
当初她在接近鬼婴的时候,假王逸举止怪异地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而自己也确实听话的没有出声,但很快,在她看到反光镜里婴儿开合说话的小嘴之后,便汗涔涔的从惊恐中‘醒’了过来。
那个时候的假王逸还没有败露真身,自己也没有完全对他起疑,所以在当时,他在言语和行动的合理性上至少是要贴近和模仿王逸本人的。
换句话说,他那会儿没有骗她或者害她的必要。
戏剧性的是,即便假王逸提醒了她要噤声,她也没能逃过一死。
不发出声音并不是从鬼婴身边安全逃离的关键,那还有什么呢。
不去看它?
不去听它?
她直觉自己当时和假王逸是存在明显区别的,这个区别并不在于他们的内里一个是人,而另一个是鬼。
这个的区别究竟在哪呢?
正快速思量着,左边走廊里的鬼婴已经开始嘤嘤啼哭,声音极尽可怜幽怨,让人在意的同时不禁升起阵阵恶寒。
鬾这边暂时碰壁,所以要选择较为熟悉的魖那一侧吗,文姿仪的后脊背上一阵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