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姿仪向下查探,刚好对上了魀的一张白面,无声的对视后,文姿仪觉得对方应是即刻知晓了他们的意图。
因为它一个巴掌掀翻扑上来的无名鬼物,当下就要往岸边来。
“周正!走了!”文姿仪拉拽周正的胳膊,但对方实在太沉,她即使发力也拖拽不动。
他还傻傻地看着三层入口那里的人影。
“还不明白吗!她根本就没想走!”
“不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啊文小姐?到底为什么啊!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还要死守在这里不肯迈出去,明明可以一起走的!”
“你冷静点!”文姿仪赏了他右脸一巴掌,也不照顾他的情绪了:“她走不了!你看清楚!”
周正脑子一木,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听不懂文姿仪的意思,又觉得自己像个聋子,此时除了耳鸣,什么都听不进去。
文姿仪指向下方的水潭,他也往下看。
那里有正在向岸边急行的魀、有牛鬼,有源源不断打碎的酒瓮和从酒瓮里显形的妖物,而就在他们咫尺之遥的地方,还有各种奇形异状的鬼不断从暗门落下,一时间水浪滔天,一片混乱。
文姿仪又指向不来楼的三层,他的视线随之上移。
视野从模糊到清晰,从清晰又回到模糊。周正的泪水突然夺目而出。
秦姬披散着头发站在那里,她周身隐约散发着红光,一下两下,纯白的肌肤上这时染上了颜色,像是纹身一般。
鼻尖一酸,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他妈的,这当初设计的人有病是吧!”
原来秦姬本身,就是阻止鬼物离开不来楼的最后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