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匿于暗处的青山?
——还是今天进山的其他登山客?
一时间,王逸觉得这三个选项都有可能是,也都有可能不是。
他眯着眼睛尽可能远眺,尝试去捕捉那个人的特征,可惜还是太勉强了。
要是文姿仪在他这个位置就好了。
她要是开了右眼的重瞳指定能看到点什么。
但现在叫醒她和自己换座位已经不现实了,而且那人站得位置偏高,屋内的蛛丝马迹都能尽收眼底,自己再想靠小聪明耍手段很难不让对方起疑。
眯着眼睛又盯了一阵,对方似乎也很保守,没有挪动位置。
王逸不再管他,姑且决定好静观其变,安心打起盹来,每次醒来他都会往那里瞄一眼,就这样大概是第五次的时候,那个人不见了。
这人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从明天开始,他打算让文姿仪坐正对室外的一侧。
***
文姿仪是近七点的时候醒的,他看见王逸歪着脖子睡在对面,照他这个姿势,醒来肯定是要落枕的,室内很安静,看来周正也还没醒。
刚好,她想第一个去洗漱。
这不是什么偶像包袱,如果条件不允许她不会多此一举,但这不是在救助站里,条件允许嘛。
于是回身去登山包里翻找洗漱用品,这一回头不得了。
晨曦照进来的阳光映射出陈旧沙发的倒影,沙发上那个斜卧着的女孩,不正是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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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还在做梦,还是说······
正举棋不定的时候,身后有了动静,王逸扶着脖子坐直身子,人已经醒了。
文姿仪对他摆摆手,他理所当然的没有注意到。
他注视着沙发上还在‘沉睡’的自己,看了眼腕表没有叫醒她,转而安静地整理起茶几上一沓画好的符纸。
文姿仪绕到他身侧去瞧,这一笔一划的符纸是他昨天晚上画的吗?如果是的话,他休息的时间一定不长。
貌似自己可以随意走来走去,或者说是‘灵魂体’可以随意走动吧。
不过她好像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活动,她试过跑到救助站外面,结果发现自己并不能穿墙。
约莫八点的时候,王逸轻声叫了自己的名字,文姿仪应了,但是他听不到。
肉体一动不动,王逸走到文姿仪身前又连唤了两声,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犹豫了片刻,他拍了拍自己的右肩,纹丝不动。
不对劲。
这下两个人都有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