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华夏的出租车司机主打一个“快”,在闹市中的车流里穿梭时,还不忘空出一只手点烟,时不时朝着窗户外面吼一声:“欸!美女!走不走?”
而且,由于半天只揽到我一位乘客,这司机显得暴躁非常,这一路的喇叭声音几乎不绝于耳,时不时夹杂一句掺和着方面的大骂:“前面内龟儿子是在开婚车迈?开恁个慢,你干脆下来走路嘛!”
(龟儿子:骂人的话;恁个 == 这么)
听得我一阵汗颜,抱紧了手中的衣服袋子,又把后座的窗户完全拉下来——我不想让这件衣服沾上烟味儿。
到达训练基地后,没有再让李启伍带路,已经来过好几次新基地的我终于是把线路给摸清了,一路畅通无阻地经过了训练室,又刚好碰到了路过接水的伍哥。
只不过,一向开朗潇洒的李启伍此时看上去兴致不高,只是和我打了个招呼,又指了指君盈秋的办公室门口,示意她在里面后,便端着水杯回去工作了。
“有点儿不对劲啊。”我看着他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但很快便摇了摇头,抛开了其他的念头,走到了君盈秋的办公室门前。
门是虚掩的,没关。
但直接推门进去还是不太礼貌,我刚抬起左手准备敲门的时候,便忽然听见了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你要好好考虑清楚,这条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走。”
“……”
虽然声音很小,大部分被门隔掉了,但我依稀能够判断得出来,是盈秋姐的声音。
不过,她说完之后,办公室里应该就没人接话了,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门外站着的我大概等待了十分钟后,却依旧等不到其他的声音出现,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情绪也消磨殆尽,干脆轻轻敲了敲门。
君盈秋的声音又响起,比之前大了几分:“进。”
旋即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场景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