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后来他们一起进了国民政府,自己倒是能处处压他一头。
但这厮也一直不甘落后,到处活动着人情,提拔着学生做后盾。
就连政绩也始终只比他差一点儿,几乎就是和他平起平坐。
陆洺舒冷笑一声,心下明白了这次通共的风声,八成是由齐凤来挑拨起来的。
不过他倒也不怕,没做过的事情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只是齐凤来敢挑起这个风声来,就绝不可能是全无准备。
泼脏水这事,没有个内鬼来里应外合提供证据,可怎么行呢?
两只油亮的官帽核桃被陆洺舒抓揉的咔咔作响,一阵淡淡的肃杀之气在他周围散发开来。
此刻他心中大约有了一个叛徒的人选,却又因不愿女儿伤心。
忽而不肯学曹操那般,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片刻后,陆洺舒的办公室门被敲响。
“咚咚咚”
“进”
得到允许后,秘书处的小李秘书毕恭毕敬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到陆洺舒后先是鞠了一躬,又笑模笑样道。
“老师”
陆洺舒姿势不变,脚仍旧搭在桌子上,只是脸上笑的慈爱万分。
“好孩子,辛苦你,查的怎么样了?”
小李一笑:“学生惭愧,从年前跟着姑爷到现在,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陆洺舒手里团着核桃,眉峰轻微一挑。
“始终都没见他跟齐凤来说过话么?齐玉堂呢?他也没跟齐玉堂挂扯过?”
小李颔首:“姑爷确实没跟齐副委员接触过,但前些日子齐小公子大请客过几次,约么也是齐副委员的意思,起先姑爷倒是接了帖子去了,但也没去几回,后来齐小公子再请,姑爷就说闻不惯大烟味儿,不去了,单为这个事儿,齐小公子还发了一通脾气,在我们跟前说了不少姑爷的坏话,说姑爷假清高真下流,借着女人的裙带往上爬”
陆洺舒闻言笑了笑,心下也拿不准韩子毅究竟有没有吃里扒外。
要说他有吧,他这头儿也着实拿不出证据来。
要说他没有吧,他心里又始终都有个疑影。
想到这里,陆洺舒沉默下来,心中涌现了很多不愉快的记忆。
这些记忆关乎他自身的多疑和他妻子的死亡,以及他女儿的童年。
他想,他的甜甜自幼丧母已经很可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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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男人,想要同他白头偕老。
他难道又要为了一点疑心,就毁掉女儿期盼的一切吗?
就像当年,他毁掉她母亲那样。
陆洺舒眯起眼,扭头看向桌上的相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