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之下,这人要是再不给她做脸,那她也就不必拿他当个人看了。
不过,好在项漪澜今天还是吃了她的鸡蛋糕,又乖乖说了一句。
“行”
想到这里,龙椿又笑起来,觉得自己还是颇擅跟人交际的。
这天夜里,韩子毅的电话如期而至。
他最近真是忙的焦头烂额。
其中准备陆洺舒通共的证据是一桩,应付情绪有异的陆妙然是一桩。
再有一桩,便是他还要想办法给龙椿擦屁股。
龙椿在西安杀国军杀的很快乐,可这快乐的背后却是数不清的人际关系,勾扯挂碍。
韩子毅现在还不能确定没有人盯上龙椿。
但他知道,照龙椿这个杀法下去,惹祸上身是迟早的事。
这半个多月他同着齐玉堂一连开了好几个饭局,招待了七八位当局的政要。
期间他屡次试探这些政要有无裙带关系挂靠在西安。
问了一圈儿下来后,韩子毅绝望的发现。
这帮所谓的南京政要,几乎个个都有亲戚在党内。
别说是西安一地,从上海到北平,从北平到奉天。
凡设下国军单位的,基本都成了这些高官之后的窠臼。
大字不识的能进警察署,稍微识字便做司法官。
倘若上过几天学,那就能做当地国民政府的发言人了。
如此这般之下,韩子毅几乎就能确定。
龙椿在西安的所作所为,肯定是得罪了人的。
至于会不会招致报复,他还要再想办法细细盘查。
龙椿接起电话时,正值刚洗完澡。
她穿着睡衣,脑袋上顶着一个硕大的白毛巾,发梢还滴答着水珠。
在韩子毅开口之前,她是有很多话想跟他说的。
她想告诉他,她最近往家里养了不少小鸡和兔子,过两天应该还会拴两只看门狗回来养养。
可今天的韩子毅却是难得的不解风情。
电话接通一瞬,他疲倦的“喂”了一声,便紧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