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用上一日半,便能赶到滁州。
这几日,留守滁州的两位工部令史,日日都要呈上份书信,关切之余皆是催促。
最近的一份书信,令史更是言辞凿凿,关切都省了。只道是萧北宸再不尽快赶到,他留在滁州的玄甲军不听他们差遣,早晚得乱!
玄七挑了挑烛心,将桌案上的书信推到一旁,从怀里摸出一份密函,呈到萧北宸面前。
函是从大理寺来的。
萧北宸抖松书函,眸光在字迹上一一扫过,随即将书涵递给玄七。
玄七函不过眼,直接搁在烛火上化作灰烬。
萧北宸眸光微沉,盯着眼前摇曳的烛火愣了会神,才缓缓道:“老江还是利索,只待鱼儿上钩了。”
玄七垂目。
良久,萧北宸才继续开口,问道:“派出去的人可有消息了?”
“有。”玄七点头,上前一步,压低声音,“晏姑娘确是在饼里头塞了字条。但那对母子,将信送到晏乔姑娘的滁州老宅了。我们的人担心她是故意试探,并未敢再进一步。所幸那宅子里就一个老翁,守上个几日,总归能寻得破绽。”
萧北宸颔首。
他刚将晏乔收到身边时,便已派人查了晏乔的底细,她的身份很是清白干净,这却让他愈发的生疑。
一个姑娘家,在他滁州上职途中遇见,身世坎坷,却又长得同傅卿有八分相似,甚至言谈举止,都如出一辙。
他不信世上有这般的巧合,更不信什么缘分。
那次查探,他特地留了些马脚让晏乔知晓。一来,他若是不查她,反倒让她生疑;二来,也让她知晓,自己并未查出什么,她才能放心。
夜色已沉。
房门被叩响,是晏乔身边服侍的小丫鬟,她压抑中带着焦急的声音融在夜色里。
“公子,公子。晏姑娘,她,她又晕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