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宇文蓓仰面朝天瘫在椅子上,撑地一动都不能动。
“扫兴,太扫兴了!”她打了个嗝儿。
“点了四个人的菜!”
“一个迟到一个早退,还有一个非辣不吃。”
“我等于一个人吃了四个人的菜。”
齐柠打着游戏嘟了嘟嘴,说她是有信仰的。
这辈子只吃辣锅。
姜鹿为了缓解罪孽,把竞赛队教室的惨状详详细细描述了一遍。
“真的假的?遭贼了?”
“我当时跟你的想法一样!”姜鹿说,“害得我整整打扫了一个多小时。”
宇文蓓实属无奈,仰面朝天一句话不说,然后就看到了安小蓉。
“小蓉,你从回来开始就趴在床上学习了。”
“你不撑的吗?下来学好了。”
安小蓉摆摆手说不撑,因为菜都被宇文蓓吃了。
而且在床上学习比较舒服。
宇文蓓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竞赛队有课,也是姜鹿和南北第一次去竞赛队上课。
竞赛队的课一般都在晚上或者周末。
原来每周3节。
但最近由于IMO临近,关萍觉得这样下去进度不行,就增加到了每周5节。
时遇一大早就到系部去干活了,捧着一堆材料跑上跑下。
自从姜鹿和南北加入之后,他的干劲比以往更足。
“时遇,这么早就来了啊。”关萍刚泡好茶,然后就注意到了时遇捧着材料的手上还有一把锁。
“这锁是干嘛的?”
“哦,竞赛队的。”时遇不以为意地回答,“姜鹿昨天晚上打扫卫生,发现竞赛队讲台桌子的锁坏了。”
“然后让我带一个过去。”
关萍端水的手猛然停住。
“你说哪里的锁坏了?”
她的声音有点大,办公室的人都奇怪地看着关萍。
“竞赛队的讲台桌子啊…”
关萍“哐”一下放下茶杯,杯里的水都因为震动而溅了出来。
“时遇你跟我过来!”她站起身就走。
时遇丈二和尚似的,但还是乖乖跟着去了。
关萍一路上步履匆匆,看得出有点紧张。时遇这个小伙子差点就跟不上。
到了教室,关萍三步并两步走到讲台,发现原本那把锁不见了。
打开抽屉,试卷还在,但应该是被人动过了。
关萍做了这么多年老师,自然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