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战败的剑魔弃剑而去,重华剑没入那皑皑白雪间,深深钉入了秦岭山石间。
也有人试过去取这柄很快就会被人忘却的宝剑,最后都失败而归,只有那露在石外的短短一截剑柄,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对战中,获胜的少年的惊才绝艳。
原来,他真的未死,还去取回了重华……李相夷的指尖在那光润的剑身上慢慢抚过,心绪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为何他又将重华赠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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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败的剑魔,又在血域这片充满了传说与血腥的地方,经历了什么?
在这封信之后,乔江亭再无讯息传来。
尽管他一向相信他的能力,尽管血域离四顾门路途遥隔数千里,往来讯息传得慢一些也实属正常,尽管四顾门以外派出办事的队伍也时常是十天半个月毫无消息,可李相夷从未像现下这般担心过。
他在担心什么?
李相夷摇了摇头,四顾门右护法加上两位堂主,以及精锐弟子四十一人,临行前,他们推演了各种可能的遭遇,还给出了应对的方案,明明称得上是万无一失,他还在担心什么?
难道是因为剑魔的那柄剑,还是剑魔的遭遇,让他觉得心有戚戚?
能吞噬剑魔的东西,可会有一天也会降临到他或是他亲近之人的身上?
然而,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了。
乔婉娩显然从他的说辞中读出了他心下的隐隐不安,正颤声道:“你想到办法了吗?”
李相夷沉默了良久,才斟酌地道:“一切得等我去了以后才能知道。阿娩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力把他们都带回来。”
乔婉娩一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当下点头道:“好,好……我信你。”
于是,当那封显然是草草书就的求救信在午后被李相夷接到手中后,乔婉娩甚至已经为李相夷打点好了行装。
少女的叮嘱只有一句话——若是哥哥当真已遭遇不测,至少他得好好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