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议事的屋子坐落甚是讲究,一丈之内不存在任何藏身之地,三丈之间一览无遗。但是现在庭院中,却有一个青衣人在地上瑟缩着,他的身后立着一个蒙面白衣人。
一见石水奔出来,白衣人摇了摇头,道:“这家伙趴在墙根听了老半天,你们现在才发现,唉……”他实在是失望得很。
石水面有惭色:“李公子,多谢。”
她上前掰过那青衣人的头脸,不由极是惊讶,随后赶来的白江鹑更是大惊失色。只见那青衣人年纪不大,一双小眼睛显露着精明,却是白江鹑门下弟子左三荞。
这位颇受白江鹑倚重的门下弟子,竟然甘冒绝大风险,潜入百川院重重守卫的议事厅探听消息。而这样的人,在如今的百川院又有多少?除了角丽谯,还有没有其他人,比如监察司,收买了他们的心腹转而成为眼线?那些他们自以为机密的信息,究竟又被这些眼线传出去多少?
诸如此类的问题在三人的心头一一涌起,令他们不寒而栗。
纪汉佛下意识地看向李莲花,却见他两眼茫然地望天,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心知问他也无用,便只能转眼看向乔婉娩。
“乔院主,”他的语气很是客气,“多谢提醒。”
却听一阵惨叫,白江鹑正气得连踹了左三荞几脚,逼问起究竟是谁指使。
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便问出结果来。
不过白江鹑一向不怕不招供的,他在讯问上历来是四顾门翘楚,不知有多少魔头败在他的手段下。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结果——果然是角丽谯埋在百川院内的卧底。
除了左三荞,还有石水门下的秦纶卫。
乔婉娩接过口供,仔细翻阅了下,眨了眨眼道:“白鹅,你觉得,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白江鹑擦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如今已是三月,天气渐热,他一向怕热得很,现在更是汗珠滚滚:“不好说,我是希望没有了。不知乔院主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