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萱也想到过这个可能,刚刚目睹她为徐威的离世悲痛欲绝的模样,似乎并非全然伪装。
然而,手中缺乏确凿证据,让她难以启齿。
突然,一个念头如流星划过夜空,照亮了她的思绪。
“晓晓,你的父亲中了慢性毒药,虽然也是百草枯,但这百草枯的剂量很小,如果不是有高超的医术的话,根本就不可能配出那样的毒药,你觉得淑妃她会这样的医术吗?”
“她会,为了能坐上皇后的位置,她什么不会,她连我都杀,就是因为怕我会拦了她的皇后梦,所以才要杀我灭口。”徐晓晓情绪激动,手指颤抖地指向淑妃,声音里满是对权力欲望的痛切控诉。
淑妃此刻已难以看清徐晓晓的面容,泪水如泉涌般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无声的哽咽。
她想告诉女儿,自己从未有过害她们之心,可话到嘴边,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只能听见淑妃的抽泣声。
楚凝萱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这淑妃虽贵为妃子,但在这深宫之中,她的苦楚与挣扎又有几人能懂?
晓晓的指责如同利剑般刺入淑妃的心扉,让她心痛欲绝。
然而,在这痛楚之中,楚凝萱却仿佛看到了淑妃内心深处的挣扎与矛盾。
她是否真的一心追求那皇后之位?还是另有隐情?
这一切,都如同迷雾般笼罩在楚凝萱的心头,让她难以窥见真相。
“晓晓,你怎么就认定一定是她要杀你灭口呢?”楚凝萱轻声询问,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不解与凝重。
“就是那个黑衣人说的,我当时大声尖叫,惊动了周遭邻里,那个黑衣人慌乱中就将他身上的令牌掉在了地上,这上面明明写着''淑''字, 不是她还能是谁?”徐晓晓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将那枚印着“淑”字的令牌拿了出来。
楚凝萱望着这枚令牌,心中五味杂陈。
她虽满心不愿相信淑妃会做出如此之事,但眼前证据确凿,即便是她,也难以再为淑妃辩驳分毫。
这显然是有人刻意栽赃陷害,但她手中却无半点儿能证明淑妃清白的证据。
汪明远目光一接触到那枚令牌,身体猛地一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他深吸一口气,转向楚凝萱,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公主,微臣能否一观此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