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少年受杖意难平

林霜绛与姚铮互看一眼,林霜绛问,“胜又如何?败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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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起眼神锐利,如同一只鹰隼。“你胜,本少放你二人离去。你败,你们俩陪本少喝酒,非醉,不能回。”

林霜绛感觉自己不小心把姚铮拖下水,十分为难,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小铮,怎么办,我许久不骑马了,比不过他的,再说,今日本来说好了要陪带你喝玉泉酿的。”

姚铮心知是躲不过这傅家二少了,低声道,“霜绛,你尽管去比。大不了我们陪他喝,没事的。”

林霜绛抬起头,“我跟你比。但,就算我输了,喝酒的地方我们来定。”

傅云起懒洋洋的,“随你。小霜儿,我还不知道你吗?你喝酒从来只喝那一家,城西莫家玉泉酿,没错吧?”

林霜绛又黑了脸,但还是踩着马镫上了马,傅云起见状一笑,“本少先行一步!”便驾马而去。林霜绛见状也紧随其上,落下一句,“小铮!我去去就来,你别走远了!”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林中。林中,两匹马前后争先,马上的人影一红一白,林霜绛逐渐吃力,因为傅云起今日骑的是烈马,今日为了陪姚铮游玩,选的是性情较为温驯的良驹,此刻,即便能勉强跟上,但显然无论如何他已经不敌傅云起。

紧随傅云起身后,看着傅云起最先出了密林,慢了几步紧接着也到了密林与草场交界处。

林霜绛下了马,气喘吁吁,许久没有这样驾马,体力实在难以支撑。下了马刚缓片刻,瞬间便被人掐着脖子往树干上按,背脊抵着粗壮的树干,十分粗糙,硌得人生疼,林霜绛瞪大圆眼,涨红了脸,拼命挣扎,甚至用脚踹傅云起。谁知傅云起非但没松开他,反而按得更紧了。

林霜绛呼吸困难,依然拼命挣扎。就听到傅云起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当初求本少庇护时,说事事都听本少的。后来谁知,说出这话的人,不仅没经过本少允许,还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京城。我堂堂京城傅家二少,竟被人当孩童一般戏耍。你说,此人该当何罪?”

林霜绛双眼通红,几乎涌出泪花,听到话,更是非常艰难地摇了一下头,傅云起见状,才微微松开一些,任他喘气,但仍然掐着他。

“从未.....敢......戏耍你,父亲不允许我离京......事出.......紧急,我是突然做的决定,藏在装货的马车里,才随父亲离开。”

傅云起没松开他,贴近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锐利的眸子眸色暗沉,似乎在判断他有没有说谎。“那么,为何不传信回京城?为何回京以来,从未来找过我?”话虽说着,掐着脖子的手却开了,只是另一只手仍强劲地按着他的肩,不让他挣脱。

“咳...咳.....在边境之时,人在军中......不便传信;后来,淮北城地动,去了淮北城,灾区传信困难,仅有官驿能传信,我没有官职,不知该如何传信到傅家;咳...回了京城后,听闻你已是四品御前侍卫,人住宫中,我进不去。”

林霜绛嗓子十分难受,一边捂着心口咳嗽着一边想着该如何应付他。好在傅云起似乎勉强相信了他的话,“本少暂且宽恕你,但活罪难逃,你须得小惩大诫,本少这心里,才能痛快。”傅云起松开了他,略带嫌弃地拿下了他肩上的梧桐落叶,又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和袖子。

林霜绛终于舒服些,揉着被他按得生疼的背和肩,“傅大人想要我如何,才算赔罪?傅大人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自有得力的手下,不缺我这一个跟班。”

傅云起盯着他的眼睛,语气决绝,“三月起限,本少找你时,你就得在;找你饮酒作陪时,你就得来。当然,本少不怕热闹,你若是怕你的新朋友寂寞孤单,带上他,也无妨。”说完,带着一抹桀骜的笑,跳上了马,还用略带嫌弃的语气说,“你的马术倒是没有怎么退步,只是,人还和以前一样娇气,受不得苦受不得疼。”

林霜绛又黑了脸,才见他催促他上马。“快回去,别叫你的新朋友好等,陪本少喝酒去。小霜儿果然还与从前一样,对好看的皮囊情有独钟,连交朋友也只找有一副好皮相的,即便戴着面具,也能看出相貌不俗。”

林霜绛充耳不闻,跳上了马也不等他就往回骑回去找姚铮,傅云起赶上林霜绛并不难,甚至还在他身后调笑,“小霜儿如今可是比从前更爱生气了!”

两人一前一后,在密林中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