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目送他起身准备回到战斗中。
她知道,在这个充满残酷和不确定性的战场上,红狼的决定已经做出了——无论他身上的伤势如何严重,他都不会轻易放弃。
临走之前,红狼的目光在茉剑那抹温柔的笑容照耀下,短暂地柔和了一瞬。
她那笑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这片被战火撕裂的土地上,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但红狼很快意识到,这一切只是短暂的慰藉,眼前的战场依然充满了冷酷与绝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那一瞬的柔情中抽离出来,集中精神,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腹部传来的阵阵痛感像是警告一般,他感到一阵无法忽视的剧烈刺痛,但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那份虚弱,他深知在这荒凉的战场上,任何显示疲态的举动都会被当作致命的弱点。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低声说道:“圣诞节,无论在哪儿,祝福总是一样的。”
他的话语轻柔却充满着深意,“祝你圣诞节快乐,茉剑。”
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疲惫,但那份真诚依旧穿透了喧嚣和枪声。
茉剑抬起头,温暖的光芒从她眼中一闪而过,似乎是被红狼这一刻的坚持和礼貌深深打动。
那份温情犹如战火中的一线微光,让周围的残酷一瞬间变得遥远。
她轻轻点头,柔声回应:“谢谢你,红狼。”
她的声音温和,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这个瞬间,战场的硝烟与冰冷的空气都暂时消散了。
她稍作停顿,目光带着一丝憧憬,“其实我们俄罗斯的圣诞节是在一月七日,比起美国的圣诞节,有着不同的意义。”
红狼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她,内心的痛楚仿佛被她的微笑缓缓抚平。
此刻,尽管战火弥漫,尽管未知的未来让人无法预测,他心底却在茉剑那简单的言语中找到了片刻的平静。
这个世界依旧可以有温情,即使它在瞬息间可能被吞噬。
“那……我提前祝你一切安好。”红狼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不舍。“那就等到一月七日再祝你一次好了。也许一年能过两次圣诞节,倒也挺不错。”
“如果真能这样,那该多好。”茉剑也笑了,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因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战地医院门外的动静而渐渐消失。
医院门口的通道传来了重型装甲车的轰鸣声,声音远远地传来,很快就有几辆装甲突击车停稳。
车门迅速打开,几名士兵小心翼翼地将被伤员抬下,渐渐堆积的伤员数目让茉剑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本来已经放松的身体再一次紧绷了起来。
“又来了……”茉剑低声自语。
几辆装甲车上的伤员几乎是被匆忙送进来的,明显的血迹染红了衣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焦虑的氛围。尤其是几名GTI空降兵,伤势显然更加严重,几乎每个人都需要马上进行手术处理。茉剑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快速脱下手术服,换上了新的防护服,然后迅速走向手术室。
“准备好器械。”她低声吩咐着战地医院的其他医护人员。
尽管每一次的手术都是一场生死较量,但茉剑始终没有退缩,她知道,这是她作为医生的责任。
红狼望着茉剑忙碌的背影,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沉重。
他的伤口依然隐隐作痛,但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依赖别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强忍住腹部的剧痛,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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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外面的风雪依旧狂猛,他知道,自己必须继续坚守岗位。
他无法接受在这个关键时刻留在医院里,而要依赖茉剑和其他医护人员的帮助。那种责任感已经深深扎根在他的骨髓里。
外面的暴风雪依旧凶猛,白茫茫的一片几乎遮蔽了整个视野,狂风带着雪花刺骨地刮来,但红狼并没有停下脚步。
他刚走出医院大门,便被冰冷的风雪扑面而来,刺骨的寒冷几乎让他瞬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腹部的伤口再次传来剧烈的疼痛,但红狼强忍着疼痛,紧握着手中的战斗武器,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恢复了几分清醒。
“再坚持一会儿,就到目标位置了。”他喃喃自语,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即便是在这个几乎被暴风雪和死亡吞噬的环境中,红狼依旧没有退缩。
GTI特战队的战士们仍在纷繁复杂的战斗中坚守,他们的每一步都关系着整个行动的成败,而红狼深知,作为队伍的指挥官,他不允许自己因为伤病而掉链子。
他转身,背影渐渐融入雪雾中,而茉剑则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目送着那个坚韧不拔的男人在风雪中消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伤员们被紧急转运到战地医院,情况紧张而危急。
经过连续几天的战斗,谷仓阵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前线的伤员大多数是从那片地狱般的战场撤下来的。
伤员们的面孔大多苍白,眼神充满了痛苦与绝望。他们中有的双腿已经被炮火轰断,有的身上布满了炸弹碎片和高温烧伤。
每一个人都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而他们的救命希望,则寄托在茉剑和她的团队手中。
“这些伤员的情况太严重了……”茉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眼前的几位伤员,表情沉痛。
她迅速指示其他医护人员开始处理,然而她的心情却被那段发生在谷仓阵地的惨烈战斗所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