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乔晏殊手中的惊堂木重重的落在书案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此时,尹父浑身哆嗦,显然十分紧张;而尹母依旧直挺挺的跪在那里,目光直视着坐在大堂上的乔晏殊。
乔晏殊看着宋青玉问道:“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原本弯腰驼背的宋青玉挺直了腰板,说道:“草民宋青玉……”
随着宋青玉的讲述,大堂外围观的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唏嘘声,要不是有衙役,站在大堂门口守着,早有人忍不住冲进来要打尹父尹母了。
“尹仲、尹武氏,宋青玉讲述之事可否属实?”乔晏殊一拍手中的惊堂木,大声喝问。
尹父尹仲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头垂得更低了,不敢直视乔晏殊的目光,颤声道:“都是事实。”
而尹母则依旧保持着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生的儿子,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官府也管不了这么多。
“那么,勒死尹武的绳子,可是你拿的?”乔晏殊厉声问道。
尹父尹仲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声音带着哭腔道:“是……是我拿的,人也是我勒死的……”说完,他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地上,似乎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压力。
“绳子是你主动去拿的,还是你妻子让你去拿的?”乔晏殊再次问道,语气愈发严厉。
尹父尹仲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抽泣着回答道:“是……是她让我去拿的,她说这样不孝的儿子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们还整天为他操心,他不但对家里人非打即骂,而且还经常惹事生非,担心他也会到外面去惹祸,所以我一狠心便听了他的话,将尹武活活勒死了。”他捶胸顿足的说道。
乔晏殊眼神犀利的盯着尹母,“你丈夫说的可都是事实?勒死尹武的绳子是你让他去拿的,那些话也是你说的?”
“是,都是我说的,绳子也是我让他去拿的,这样的畜生活着也只会拖累我们,还有他弟弟,他弟弟将来可是要考取功名的人,说不定将来会做大官。”
此时的尹母还理直气壮,不把杀了自己儿子的事当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