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你以前居然是个让人谈之色变的人偶妖女。”

“人会变，”夜蔷薇回答道，“人偶也会。”

洛言听着夜蔷薇的话，又看着她这幅样子，感觉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夜蔷薇轻笑道，“别看我看着挺惨的，这些都只是零件，待会就装回来了。”

洛言看了她很久。

夜蔷薇别过头去，低声让洛言别看她的脸，她不想这幅样子见人。

“我又没说你难看。”洛言勉笑着说。但是心里却有些心疼，夜蔷薇无疑是个苦命的人，或许不是她变善良了，而是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身为一个人偶，却还要着另一幅面具伪装自己，这对她来说是得多悲哀。

洛言不去看她，又转头扫向战场。人类，血族，精灵都在浴血奋战。那些天真善良的，本该如花朵一般盛开在春天的精灵们，却如草芥一样相继倒在血泊里，洛言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讨厌战争。

只有亲身经历才会知道有多厌恶和心痛。

洛言抱着夜蔷薇回到妲己身边。

“你好好歇着吧。”洛言放开夜蔷薇，然后郑重的盯着妲己。

“娘娘，我可能要胡来一次了。”

妲己严肃的盯着洛言，问道：“公子是想动用诛仙？”

“是。”

妲己摇头阻止道：“不行，太危险了。”

“大法师可是交代过，不能让你动用诛仙剑阵。”

洛言指着在战争中的那些人，又指了指夜蔷薇，最后开口说：“娘娘你也看到了，虽然我不是推动者，但是这些人是我带过来的，他们的死有我的一份罪孽。”

“我跟您不一样，我是第一次经历战争，我迈不过去这道坎。”

“师父说修行修心安。”

洛言指着自己的胸口苦涩道：“可是我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娘娘，您就别阻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