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枯不由意外:“这是为何?”
风浮濯摇头:“不知,可我灵力被制住大半是不争之事,我在梦中,也素来不受法力禁制,可知眼下正是过往,资历尚浅。”
小主,
如此,休忘尘才敢这般有恃无恐,轻易将他们送回四百年前。
望枯沉思一瞬。
风浮濯的过去为凡人。
但望枯的过去为休忘尘亲手造就的“白骨偶”。
祸国殃民,本事难以估量。
休忘尘怎会不知。
甚至依着他剑指五界的本心,八成是有意为之。
兰茑城化雪逢春,不算恶事。
那他到底想让望枯做些什么?
风浮濯一眼洞悉望枯心中思索之事,却并未予以打搅。
只是静静聊表心意:“能回去的。”
望枯:“那是当然。”
她还有预感,破局之法就在她手中。
这回便是找到无名的最后关头了。
……
车马不闲,夜以继日。望枯与风浮濯效仿这一路颠簸,“聊”得热火朝天。
而望枯却以问话为主。
潺潺溪涧边。
望枯:“银柳,这空桑山的回忆,究竟是我的,还是你的?”
风浮濯:“空桑山只收贵重之物,”
望枯了然他的弦外之音:“那便八成是我的了?”
风浮濯:“兴许都有,空桑山捉摸不透,颇有兴致的物什都会照单全收。”
望枯似懂非懂:“那若是休忘尘呢?可是也会藏在空桑山里?”
风浮濯静默刹那,话里阴冷:“空桑山再有玩性,也不可能放任休忘尘当着我的面,行此弥天大错。”
望枯不由好笑:“银柳吃醋了?”
风浮濯正襟危坐:“……仅是单相思,又谈何醋意。”
否认无妨,可望枯粗嚼一番,更像是在含沙射影,反过来数落她的不是。
但望枯不恼。
与其说风浮濯胆子肥了,不如说他本就不是等闲之辈。
望枯有心迈一步,余下的三百步他通通要了。
省事,心安。
夜访荒庙时。
风浮濯又好似找回了“良知”,盘起只剩碎壳的舍利子,敲着腐蚀已久的木鱼,轻声念起佛门禅语。
望枯倒在他亲手洗了五遍的破蒲团上,身上还盖着一半佛龛帘,将睡不睡:“银柳这是何意?”
风浮濯:“赎罪。”
望枯:“又有何罪?”
风浮濯掖起她身上的“被褥”:“凭心画了天底下的走势,却忘了沧海桑田终有时,连累你走错了路,既定的路程也生生耽搁两日。”
望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