篁的面容不变:“一派胡言!这么些族人!可有哪一个被我蛊惑人心了!”
那些本该疏离淡漠的人们,如今却聚拢在哓的身侧,反而怜悯起罪魁祸首。
“好了好了,篁长老,死者无对证,若是有人有意将这些尸首弃于我族领地呢?莫要轻易将此罪责揽在族人身上了。更何况,哓向来安分守己,杀只鸡都要求神拜佛,就算有些话真的说错了,也未尝不可谅解。”
“是啊,阿小还是我们当中年纪最小的!难免养得娇纵了些,还望篁长老小事化了!饶他一马!”
篁气冲斗牛:“你们是被他的伪面给骗了!那些尸首堆成山,怎会是外人栽赃的!且休要忘了,他有一个银针,刚好可以用来捅破双眼!不是他还能有谁!”
那原先痛骂哓的长老,今时却一转攻势:“篁!你太过武断了!阿小哪有什么伪面!上回你还指认他偷学族的看家本领,却也只是口说无凭!白白脏了一个好孩子的声誉!你却屡教不改!还要对他痛下狠手!”
篁丢下手中荆条:“好啊,你们一个个都护着他!哓就是祸害!若是不信!便看看偌大个蛊族会不会败在他一人手上罢!”
……
篁虽一语成谶,但望枯经由娪的眼,也看出这长老并非是善茬了。
那偷学族人看家本领的人,也正是出自篁长老之手。
他模样老实巴交,背过去就满口脏话,善于扯谎。能混到如今这德高望重的地步,全凭抢夺旁人的功劳。奈何生而就有蛊惑人心的本领,便如此横行霸道。
而蛊族之人却不似休忘尘回忆里的那般漠然,反之,因不食人间疾苦,而心性纯良,不喜猜忌,邻里间,常在茶余饭后,支起一篝火,张罗起对酒当歌的美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因善无好报,才几次三番落入篁的圈套。
偶有几个泼辣的婆子会在背后议论他,却不敢说得太过火。
哓有父母,曾在他降生之前,用蛊术占命,发觉此个孩儿,命格了得,为万年一遇的“孤星”。未必会有毁天灭地的本领,但注定人情淡漠,另辟一道。
父母二人深知“哓”不该留,便施出百般手段让他腹死胎中。奈何浑身解数使完了,也绞死不得,怕是天命要留,二人只好生下。为他留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名讳之后,便无颜再面族人,辞族隐退,再无音讯。
哓也因此得了蛊族所有人的怜爱,篁长老为出风头,将他揽去自己门下。却不好好待他,明面当个和蔼可亲的长者,背地里却对他又打又骂。
多少人劝阻,却因篁一句“不打不成才”,粉饰了太平。
这婆子妙语连珠:“这么些年,哓都被你我看在眼里!五岁精通蛊术,十五岁无人能敌,还为人谦逊,为蛊族尽心尽力,谁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