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元芩再不多言:“……”
谁曾想,广袤平原里跑出一个撒欢的身影,竟是苍寸。不知他从何处拖过来个能塞进竹屋的大锦囊,又横在山头上,兀自笑得合不拢嘴。
既如民间高中举人,又如两岸猿猴鸣乱。
“能发大财!谁还指望飞升啊!”苍寸笑傲天下,还不忘对地呼喊,“清绝!也别怪兄弟没想着你!你到了地府……不,魔界,这东西也用不上了!我给你买好些纸钱!让你在地下当大财主!行不行!”
沃元芩:“……”
望枯后知后觉:“路师兄没能被救下么?”
沃元芩啼笑皆非:“万苦尊救是救下了,可拖出来时,路师兄身负重伤,两眼发白,任大浪泡得面目横飞。如今被撵去魔界一地养着了,好似叫做……莫欺谷。”
望枯不知是万苦辞敷衍了事、故技重施更可笑,还是路清绝“名存实亡”更可怜。最后,她看了眼复而圆润些的苍寸,暗道一声——还是这心宽体“胖”者最可恨。
她问:“……那苍师兄压根没问路师兄的下落么?”
沃元芩沉吟一瞬:“……是。”
望枯:“……”
金雨落,过山海。唯路清绝凄惨绝对,前路堪忧。
……
“将晚城”的名讳,有个通俗易懂的典故——“将晚非晚,不见朝晖。”
因此,妖怪们习惯了晦暗。
而今老天开眼,下了一个时辰的钱雨。虽说从瓢泼到淅沥、再到檐下搜刮残局,就已占据了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