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总得在农村才可以深刻体会到。
刘芬玉也聊一些同样琐屑的话题。
王惠英问她:“那个新老板叫小徐的咋样?有没有利哥好?”
“有屁好。”刘芬玉甩着唾沫星子强烈地否定小徐,可是说话的声音又降低了八度,“上次老刘的祖坟被钩机刨了,他表面上假惺惺讨好老刘,实际上是想博得老刘的欢心,老刘要是不同意,那新路就没法从公王河过去啊!”
“现在的老板都很势利,诡计多端的奸商。”王惠英评论说。
“我大哥他不识趣,大利哥那么好,还与他决裂,就为了几个臭钱。”
“是啊,他们以前称兄道弟。金发哥他女儿要嫁的时候,利哥帮了多少忙?”
“现在又说闹矛盾了。”
“咋?路开到林场了吗?”
“早到林场了,又说为了和隔壁镇打通关系,把路都开到笃尾角去了,现在怕是到社子前了。”
“都到那里了?那以后要去隔壁镇方便许多了。”
“笃尾角到社子前一段路都是手工开的。”
“真了不起。”
刘芬玉接着说:“听说明天又要出车了,还别说,那林场的木材真不错,我听我那‘屎肚鬼’(指林金添)说已经赚了一笔钱。”
“谁负责开车啊?”
“徐建华,他这人晚上老是去鬼混,三四点才回来。”
就在这时,黄大利领着一班工人回来了,说:“惠英姐,真是不好意思,要借用你的屋子给工人住。”
王惠英对他说:“利哥哪里的话,我还没谢你,多亏有你,这屋子才得以装修。”
刘芬玉插话说:“你看这屋子一经装修多自在,是托了利哥的鸿福。”
一批工人前脚刚进屋子,后脚紧接着帮忙砍柴准备今晚的伙食。王惠英和黄大利有说有笑,翻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这些干苦活的工人,有男的,也有女的,还有带着小孩的,他们都有浓浓的汗味。在一群工人的中间,李晨凯的身影让王惠英怔住了。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概念是:怎么来了一个俊俏的后生?他还以为是儿子林健杭。
晨凯和义东聊天,没发现这屋子的女主人回来了。等晨凯发现的时候,义东才告诉他说这个人就是健杭的妈妈。
晨凯过去问候:“阿姨,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