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下意识想要甩手,但为了这条小命还是硬生生忍住了,可眼中还是不自觉地流出眼泪。

墨淮序见她那模样,心狠狠揪了起来。

第一次看自己的宝贝虫子那么碍眼。

等虫子吸取毒血干净。

她额头上出了些许薄汗,紧绷地身躯放松了下来。

主动将被子搁出一条楚河汉界。

贴心地说:“殿下可以安心,我不会越界。”

墨淮序抵了抵后槽牙。

烦闷的情绪更甚。

“把这个被子拿开,这个搁在那床上哪还有孤可以休息的位置。”

“好。”

被子重新挪开。

可她直接躺到最里面,只留纤细的背影面对着他,等墨淮序躺下之后,中间空留的位置再躺两人亦是绰绰有余。

他也不由得来了些气。

不说话便不说话,他还有许多正事要忙,没时间哄她这种娇滴滴的女子。

只是……

他一向敏锐,能明显地感知到她尚未入睡,紧紧包裹着被子,应当是身体不适造成,更何况手上还有伤,就她这样的小身板今夜定是难以入睡的一夜。

可偏生就是不愿意说句话,哪怕假装睡着滚进他的怀里也好。

都没有。

墨淮序更气了。

脑海中复盘着今日之事。

父皇配合着墨淮臻演吓的这出戏,到最后又得亲自想方设法去洗白他身上的冤屈。

真是有意思。

*

围场。

皇上手中盘着珠子,直到三更半夜都尚未入睡,眸底萦绕着让人无法看懂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