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萧鹤钰与周怡宁喜结连理,于上月生了个女儿,半个月前就给她发了喜帖。
沈宁心想要是她错过了时间,回头那夫妻俩还不得好好将她“问候”一遍。
知道虚惊一场,她紧绷神经松缓下来丢下衣裳又躺了回去:“再睡会儿。”
近来她总犯累犯困,谢砚卿是知道的,替她掖好被角,他兀自起身下榻进了盥洗室。
洗漱出来,本想问她要不要用朝食,发现人正睡的香甜。
没有打扰她,他放轻脚步出了房间,吩咐下人让厨房做好膳食备着便离开了。
沈宁一觉睡到午时三刻才醒,醒来用了饭没一会儿又困了。
本以为是昨夜太累她便没多想。
翌日参加完萧鹤钰女儿满月宴,谢砚卿看她全程无精打采没什么胃口,一回府便让厨房给她煮了碗清淡的粥端来。
粥才放桌上她就一阵反胃呕吐,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谢砚卿脸色瞬间煞白,眼中满是慌张与担忧上前轻拍她背,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卫随,快去请大夫!”慌乱之余他都忘了沈宁是大夫,着急的朝外吩咐。
“是,大人!”卫随得了令就急匆匆走了。
沈宁吐的脸都白了,靠着谢砚卿手勉强支起身子:“我没事,许是昨日吃坏了东西,呕……”
话说一半她又是一阵犯恶心。
谢砚卿眉头拧成了“川”字,轻拍她背帮她缓解过后,抱起她放到床上:“吐的这么厉害怎会没事,再等等,大夫快来了。”
“谢大人,关心则乱,我就是大夫,我给自己把一下脉不就知道了。”说着她探上自己脉搏,神情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样?”谢砚卿焦急问。
她神情严肃起来,摇摇头:“很不好。”
“不好?!”他墨瞳一震。
看他惊慌无措模样,沈宁噗的笑出声来。
谢砚卿拧眉:“你笑什么?”
看他满脸雾水,沈宁拉着他手放在自己平坦小腹上,眉眼温和一笑:“谢大人,你要当爹了,我不是生病,是怀孕了。”
谢砚卿愣在当场,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平坦小腹上,低喃:“当……当真?”
得到她肯定的点头,他握住她手激动的语无伦次:“阿宁,我们……我们真的要有孩子了。”
他握着沈宁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生怕这只是一场转瞬即逝的美梦。
看着他又惊又喜傻样,沈宁笑意更深:“是不是真的待会儿大夫来看了就知道了。”
不多时老大夫在卫随连拖带拽下来了谢府。
一进屋气都没喘匀就被谢砚卿拉着给沈宁把脉。
“恭喜谢大人,贺喜谢大人,您夫人是有喜了。”
闻言,谢砚卿心中瞬间涌起狂喜,整个人仿佛被注入了无尽活力。
老大夫叮嘱:“夫人目前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前三个月胎儿尚不稳定,需多加小心。饮食上宜清淡,多吃些滋补之物,同时也要避免劳累,保持心情舒畅。”
末了又补了一句:“还有,头三个月胎儿最是虚弱,房事上大人最好节制。”
“我知道了。”谢砚卿一脸肃然应下,庆幸昨夜一番折腾孩子没事,不然追悔莫及。
送走大夫,谢砚卿当即吩咐下人好好照顾沈宁饮食,将一些不必要的宴会都推掉。
他自个也尽量挤出时间在家多陪沈宁。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沈宁在次年的八月产下一名男婴。
取名,谢景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