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崇山回道,眼神落在了土佐钢炮的身上,这个家伙依旧还是那么冰冷无声,不过越是这样,给人的威胁就越大。
农村有土话‘咬人的狗不叫’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
钢炮的耳朵上的伤势早已痊愈,身体也在黄毛三的训练之下保持着一个高水准的状态。
它还记得这个地方,十天之前它就跟着新主人在这里打过一场,钢炮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落在了阿黄的身上。
它是一条久经沙场的斗狗,有着十分老道的经验,它能够非常精准的找到自己的对手,然后细细观察考量。
阿黄的注意力终于被土佐钢炮吸引了过去,对面这个比自己身体还要小一号的家伙,似乎无时无刻都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阿黄有些莫名其妙,它没有经历过正式的斗狗比赛,不知道它们的敌意为何而来,它跟沙克打过,也跟黄毛三的那三条斗狗打过,但是它一直都没有想通这个问题。
陈崇山与黄毛三两人谈好之后,各自牵着狗走进了斗狗场内。
走进了这个围起来的台子之后,阿黄终于明白自己不可避免要跟对面的家伙一战,不过阿黄的内心并没有什么不愿或者畏惧,它其实也是一个强烈的好战分子。
中亚牧羊犬生性就勇猛异常,而阿黄更是在山林里经历过了无数次的热血战斗,它对一切的战斗都充满了渴望,而对面土佐挑衅的眼神,已经让阿黄隐隐动怒。
“陈崇山,要不要洗狗?”
进场之后,黄毛三看着陈崇山笑着问道。
赛前洗狗,是一般的斗狗比赛之前必经的程序,一方面是能够让狗稍稍的兴奋一些,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要示意狗身上没有涂抹麻醉剂。
给狗身上涂麻醉剂,这是斗狗比赛里常用的作弊伎俩,麻醉药主要有丁卡因盐酸盐、利多卡因、盐酸盐等多种成分,身上抹药的狗等于穿了“软猬甲”,对手一咬上,就会麻醉,失去战斗力。
只是后来,很多斗狗者发现,被涂麻醉药的狗也有“副作用”,会出现口松、吐舌头、甩头等异常举动,玩狗的人都能看出来,所以这伎俩基本是没人用了。
不过洗狗的规则却是延续了下来,狗主人先用清水与洗洁剂将狗洗干净,随后再倒上鲜奶,将狗身上的洗洁剂味道去掉。
“算了,不麻烦了,相信你这点信誉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