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末顿了一下，微微皱眉：“我的父亲就是其中一员，我亲眼看到他因为对不符合自身的魔能注入，变成一团肉球，接着炸开成一摊肉泥，那时候我十七岁。”

王雪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颤抖着声音：“为什么要进行人体实验，这不符合人道！”

君末哈哈直笑，笑声中有无奈有自嘲，许久才停歇：“他们都是自愿的，为了人族的能存活，因为人族没有办法，循规蹈矩的太慢了，实践才是最快的。”

“龙国是首先完成对魔能研究的，第一批魔师随之出现，人族才得以喘息片刻，鏖战了一年时间后，妖，恶魔一族出现了。”

“那时候人族最强的也不过拟仙境，而一只上位恶魔就是拟仙境，更不要提更强的七十二柱魔神，堕落天使了。”

“你知道一个人被恶魔吃掉要几部吗？”

王雪摇头，心底有不好的预感。

“一部，恶魔们吃人吃腻了，他们通常只掏出心脏吃下，其他的随意丢弃或者捏碎玩弄。”

“原先蓝星有七十亿人口，现在…”

“现在是二十亿…”王雪呢喃着。

“准确来说当时死了六十多亿人，种族战争打了二十二年，经过七十八年的繁衍才有了二十亿人。”

“我身边的朋友，亲人，爱人都在我面前被深渊里的畜生撕成了碎片。”

在说这句话时，君末眼里只有死一样的平静。

“人命真的比一颗石子都不如，起码石子没有人会闲的慌去吃它，但人会。”

“在战争的第十三年，龙国出现了第一位天道境强者，灭龙天龙魔师李晟，随着一步步的挽回颓势，人族成功将深渊里的畜生逼回了深渊内。”

“第二十年，神明出现了，那时候是十二皇，龙国占九个，其他三个是别的国家。”

君末话锋一转：“你知道神明有多强吗？”

王雪依旧摇头，自己看教科书里记载只知道很强很强，强到无法匹敌。

“一位天道境，只在北欧神，雷神托尔手里撑过一回合就被轰杀，那次北欧，希腊，印度神话各自来了三位神明，击杀了六位皇后离去。”

“人族靠着仅剩的六位皇苦苦支撑，勉强抵御深渊，神明在那之后再没出现过，但我们知道他们一直都在！”

“之后第二十二年龙国发生一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战争，外界其他国家无论如何都进入不了龙国，无形的屏障阻隔了所有人，事变两周后，屏障解除，龙国消失！”

“但留下了十八关，也就是现在的深渊入口十八关，也是这十八关才让人族抵御住了深渊的入侵，让人族进入了和平年代。”

君末停下很久很久，王雪也无法脱离这股无名的情绪。

就算君末对于战争的细节一笔带过，但王雪还是能够想到当时的蓝星尸横遍野！

见君末也不说话了，王雪默默离开，她要的答案已经知道了。

在离开后，王雪木讷的靠在走廊的墙壁，她好像理解了，但又不太理解。

说到底她也才二十一岁，刚从天字学院毕业就来人字学院任职，她经历过十八关的杀戮，但人族基本都很轻松就打赢了。

她没有经历过真正一面倒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