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窃窃私语,对陈老太的话都是半信半疑。
姜果然是老的辣!
陈老太几句言语,不仅能让风向再次逆转,还置姜环于死地,她倒成了良善,无可奈何的好人了。
这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真是厉害!
温宁冷冷的看着她,“癔症之事可不是小事,我们都是有身份,在大宗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件事若不弄清楚,日后难免被人诟病。陈大人年末就要致仕了,也不愿这时候惹上这等闲言碎语吧!既然陈老夫人说环夫人得了癔症,不如请个大夫来瞧瞧。”
“不必了,府医早已诊断过了。”陈志远一甩衣袖。
“府医自然是听命大人的。”墨温宁看着他怒瞪着自己,笑了笑,“大家都知晓顾太医,医术高明,且此人清风朗月,是个人人敬羡的君子,不如请顾太医前来诊断吧!”
陈志远嗤鼻冷笑,“顾太医那是何许人也?岂是我等能请得动的!就算他顾及你是陛下亲封的郡主,他也断然不会给一个平头百姓看诊的。”
“请不请得动是本郡主的事,陈大人再三阻挠,是心虚吗?”墨温宁一记刀子眼扫过去,眸光寒澈澈的,就连战玉容都忍不住心头一颤。
陈志远闷哼一声。
陈老太知晓顾太医,此人可不是轻易能收买的,但眼下这个时辰,顾太医应该在给贵妃把平安脉,无暇他顾才是,于是道:“既然郡主坚持,那就试一试吧。”
温宁走到战玉容身旁,只用仅她一人能听见的声量说着,“你若想让墨定勋有个世子之位,知道该怎么做!”
战玉容恨恨的看着她,但一想到墨温宁确实是有点本事,若真能帮到勋哥,她让她一次也无妨。朝李嬷嬷吩咐道:“按照她说的去做,不得有误。”
李嬷嬷一怔,只见墨温宁把一只精巧的药瓶塞给她,附耳道:“麻烦李嬷嬷把我刚才夸奖顾太医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与他身边的药童桂月听,他定能出面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