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
月寻看着那纸条上的字,银色面具下的双眉蹙起。
棉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头垂得极低,“请主上责罚。”
月寻将纸条按照折痕恢复原样,塞进丹瓶,这才交给棉雨,“你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是她疑心过重,才有所防备,此事不怨你。起来吧!”
棉雨收好丹瓶,“那属下还要继续跟踪监视她吗?”
“既然暗的不行那便来明的。”月寻摩挲着血玉扳指,“不急,会有机会的。”
棉雨将丹瓶悄无声息的还了回去。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她只好躲到王府望月楼的梁上,在这里,温宁只要离开福依阁,她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墨定勋已经醒了,哭着喊着不要去田庄,可此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战玉容想去送行,再好好叮嘱一下他身边的侍仆,偏偏来恩突然发了热,满口胡话。
宝贤王一大早就去请了御医,孙嬷嬷煎好了药,送过来,战玉容又扶她喝下。
这一耽搁,错过了给墨定勋送行。
“也不知道勋哥带的东西是否齐全,这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家,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一个人哪里会照顾自己。”战玉容唾唾嘁嘁着,帕子哭湿了一条又一条。
宝贤王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又心疼又无奈,叹着气,“玉容,田庄也是王府的产业,定勋日后承袭,掌管家业,自然要先熟悉家中产业,就当是提前历练了,再说他是公子,就是在田庄也受不了委屈,你不必为他忧心。”
“我怎么能不忧心!你下手那么重,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打啊!他的背上都没一块好肉了,伤那么重,又路途奔波,怎么能受得了吗!”战玉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吼起来。
虎毒不食子。
可是墨靖远那是真打啊,就为了讨墨温宁满意。
墨温宁满意不满意,她没看出来,但是她的勋哥快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