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轻微的开门声,祠堂的门缓缓打开,门廊上垂挂的烛火摇曳间,墙上的影子扭曲摆动,如同怪兽在夜色中起舞。
太妃走出去的时候,温宁看见她眼角窝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她是心疼墨定勋的,但更多的还是恨他太不成器。
陈嬷嬷扶温宁起身,这时,墨定勋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杀意,突然冲过来。
这一幕惊吓到了所有人。
而温宁的目光还停留在太妃的身上,并没有意识到危险。
陈嬷嬷来不及多想,直接将温宁按到地上,用自己的后背接下了重重的一击。
温宁顾不上磕痛的膝盖,扶住受伤的陈嬷嬷,只见墨定勋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香鼎的一条腿,目呲欲裂的瞪着温宁。
战玉容的惊呼声惊住了太妃,太妃骤然回身,险些没惊撅过去。
万幸的是,有陈嬷嬷护着,没伤到温宁,不然墨定勋就要有的受了。
宝贤王大骂他“孽子”,来恩被吓得躲在战玉容怀里,目光里隐隐有着无法言明的失望。
太妃缓过神来,喊了一句:“执杖的何在?”
而后冲进来五名壮汉,三人压制住墨定勋,把他架去院子里。
墨定勋拼命的挣扎着,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温宁,“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
等到他被按趴在木椅上的时候,看见上面未干涸的血迹,那是希芸的血。
墨定勋惊慌不已,低声威胁着家仆,“我可是未来的家主,你们可给我仔细着点,小心小爷把你们发卖为奴。”
家仆手中动作顿住,面面相觑。
他们大多是王府里的家生子,一家人都在王府当差,这要是因自己得罪了这位爷,就要连累家人一起被发卖为奴,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更何况,墨定勋是王爷唯一的儿子,将来这王府指定是他的,他们当奴才的,最会察言观色,王爷王妃还是最疼爱定勋公子和来恩郡主的。
他们不会蠢到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墨定勋动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