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份子的越来越多,是后面份子钱的水涨船高,从原来的五十涨到一百,转眼间又从二百涨到了五百。
这还只是普通的乡里乡亲,像王翠玲这样当厂长的体面人,去亲戚家里随个份子,不掏个一千元,自己都感觉脸面上挺羞臊的。
后来又一窝蜂似的,农村人都跑到城里买房子。起因是县里有了新政策,买了房子就可以办理“农转非”,不再是村里干农活的农民,成为城里的非农业户口。
虽说没有城里人旱涝保收的体面工作,需要起早贪晚的摆摊设点,辛苦的去挣那一日三餐,但回家说起来面子好看。
最起码的,自家孩子可以在城里的学校读书识字了,能不能改变命运以后再说。
两个人攒钱买房子更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农民蜂拥进城后。临曲县的房价这两年比份子钱涨的还快,有的地段都上万块一平方米了,快赶得上北河市甚至省城的偏僻地段了。
现在是什么都涨价,就是工资稳稳不动。
赵君平的父母都是农民,母亲还算是有点儿技术,年轻时跟着舅舅学过几天的缝纫机,在家里道房摆了个缝纫摊子,给村里人缝缝补补,挣点小钱儿补贴家里的生活。
父亲在外面打短工,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跟着村里的施工队搬水泥,拉钢筋,粉刷墙面,垒下水道。
老爷子什么活儿都干,每个月的收入也不稳定,家里的日子一直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过着。
像赵君平这种农村家庭出身的孩子,活在当今的花花世界里,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想要守住一个能干的美女做老婆,真是难于上青天。
尤其是王翠玲常年在外面活动,见过的世面大了,接触过的有钱人多了,回家再看到邋里邋遢的丈夫赵君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两个人争吵的次数多了,双方渐渐就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