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儿回到部里,组织大家捐款四千三百元。她自己拿出了当月的工资,还回家请求爸爸妈妈捐款一千元,弟弟砸开了自己的存钱罐,捐出了二百三十五元七角八分。
“捐款这事儿是真的,当时我也掏了钱”,金部长看完她写的材料,“后来这闺女怎么样了?”
“我联系了县里民政局,给她出具了贫困证明材料。这样她到大学报到后,顺利申请了助学贷款。她还可以在学校里勤工俭学,这样四年大学的花费没啥问题了”,乔玉儿看着他说。
“扶贫工作跟别的不一样。别的工作,可能只是一个过程,结束了就是结束了。而扶贫工作告一段落,只是暂时的都脱贫了,一场自然灾害,或者家人的一场大病,随时可能会返贫,所以这是一项长期的工作”,金部长抚着下巴叹息着说。
“你不会让我长期去扶贫吧?”虽说这工作不累,也容易出成绩,但乔玉儿还是想回到部里上班。
“怎么会呢?你想去,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今天是周一,宋部长去了北河市办事,部里大小事宜都委托金部长全权代理,随时会有人进来汇报工作,金部长便也放的庄重了一些,没有搂着她亲热。
“你的那事儿咋样了?”乔玉儿指的是他晋升部长的事儿,“要不要去跑动跑动?都说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应该是没问题。这是袁书记答应过的。在这个大院里,他还是能说了算的”,有了闺女这个结实的桥梁和纽带,袁老伴儿的枕边风每天呼呼的吹着,要是不提拔金部长,家里的袁老伴儿就会跟他不依不饶。
“看来认干爹是真管用啊”,乔玉儿心里默念着。
过了元旦,就昭示着全年工作的结束,大院里的人们都长出了一口气。
在金部长的暗示和运作下,乔玉儿先是在科里脱颖而出,接着在部里考核优秀,最终被评为机关年度先进个人。她要和其他委局、乡镇的四个代表,在全县年度工作总结大会上做了交流发言。
前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她问金部长,“我上台发言,穿什么衣服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