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看电话机上的号码,旋即把食指放在嘴边,回头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随即拿起了话筒。
“啊……啊……,吃过饭了,在外面吃的,跟北河市的周书记,还有聂副市长。酒啊?没喝多少酒,也就二两吧……我在家里看书呢,院里溜达了一圈,躺下看看书……在看《静静的顿河》,要不要我给你念一段?不想听啊!”
聂书彬伏在他的身后,前胸贴着他的后背,抚摸着他宽厚的肩膀,听着电话那头女人标准的京腔。
“你在哪里呢?广州?……啊……后天过来?大概几点?我让司机和秘书去机场接你……好的,好的,注意身体,一路顺风”,说着挂了电话。
“又开始查岗了吧?”聂书彬看他稳稳的放下了电话,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她后天过来,我明天就回去吧?”
“只能这样了”,张景武有些恋恋不舍,“下次你什么时候过来?”
“等我调到了县城上班,交通就方便多了。啥时候想过来,坐上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话一出口,聂书彬突然感觉话说的有点急了,这不是催他给自己办进城的调动吗?
“这事儿好办,你不用操心”,好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张景武皱着眉说,“让他们办这事儿,是给他们面子。”
想起她明天就要回去,他随即又说:“我明天要开会走不开。给你派辆车,保姆陪着你,去省城的恒滨广场转转。买几件合适的衣服,然后直接回临曲吧”,说着话从床头柜里摸出两张精致的卡片。
“这两张卡里应该有十万吧,你拿去买衣服吧”,说着话把购物卡塞到了她的手里。
聂书彬不禁一惊,真是大领导啊,出手就是十万,许志明每次也就是三千两千的,已经让她感激不尽。
“不能要你的东西啊”,聂书彬双手往外推托着。本来是到省城求人家办事,跟人家上床睡了,再拿人家的钱,自己成了什么人了?岂不是成了卖淫的女人了?
“拿着吧,这也都是朋友送的,具体是谁我都忘记了”,他笑着说,“以后常来就是了。”
第二天跟着保姆去了恒滨广场,宽阔亮丽的厅堂,琳琅满目的衣裳,令人目不暇接。小县城里的大福乐超市,瞬间变成了农村的集贸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