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桂英听了一骨碌坐起来,裹着被窝说:“这倒是好事儿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能行吗?”
乔桂英只知道自己丈夫与王寡妇有点儿不清不楚,经常嬉皮笑脸的瞎说瞎逗,是不是动了真格的自己也没看见,岁数大了她也懒得管。
她哪里知道李书记与村里王寡妇的亲密友好,并且这种好印象已经延伸到了自己丈夫的身上,甚至影响到了整个许家庄在公社的地位。
“要么你怎么当不了村主任呢”,许志明笑着说,“我看这事儿能行,桂海受伤的事儿只有咱们仨人知道。天知地知,别泄露出去”,
喝口水他接着说,“明天,我让二山的老婆刘金枝给桂海提亲去,她那个嘴好使”。
聂书彬已经快到二十岁了。在公社读到了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跟着娘在家里做一些杂活。她也不是没有下过农田,偶尔跟着爹去一次,都是累的腰酸背痛,干一天歇三天。
气的他爹聂六成暗骂:“天生不是干农活的材料!你倒是好好念书啊,考出去吃皇粮不就行了。我还指望你和你弟成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呢,这名字给你俩白瞎了,哼!”
她娘张金环一旁劝导着,“啥人啥命,你以为名字起的好就管用了?那你儿子咋不叫聂皇上呢?别上火了,说不定以后能找个好人家。咱闺女长的这么俊,愁什么呀!”
其实张金环心里跟明镜似的。现如今上大学都是村委会推荐,说是要让最贫穷家里的孩子上大学,要“又红又专”,实际上还不是村委会说了算?
村里这几年推荐过两个上大学的,一个是村主任的表妹,另一个是治保主任的小舅子。
就咱家,旧社会有地有雇工,还想着孩子被推荐上大学?做你的大头梦吧,没隔三差五的开大会批斗你,就是祖坟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