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先开口。
想到祁彻一会儿就要来,靳祈雾如坐针毡,想着赶紧走完流程可以早点离开。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装模作样地指了指拎过来的果篮,问:“爷爷,您想吃什么水果?我来给您削。”
早就料到老爷子并不想吃她削的水果,果不其然,靳老冷笑,毫不掩饰地嫌弃道:“你来干什么?”
靳祈雾咬牙切齿地笑:“我当然是来看您的。”
“是来看我,还是来削我?”靳老嘴像淬了毒,狠起来连自己都咒,“是来看我哪天咽气吗?谢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
靳祈雾听得心里窝火,正想反驳,但一想到万一真把他气死了,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咬了咬牙,她默不作声。
然而,她的退让没有换来他的收敛。
靳老继续说:“你现在高兴了?你祁阿姨病了,我这老头子也快不行了,以后你爸的注意力就都在你身上了。”
“……”靳祈雾心里堵得慌,刚不是还说他的老骨头还能再撑几年。
病房里弥漫着她讨厌的消毒水味,起初还没觉得那么难闻,坐久了却让她感到愈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