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成帝并不无辜,如果成帝果真要舍弃安远侯姜誉,一来成帝担心安远侯搬出祖皇帝的遗旨和信物,二来,成帝更担心姜誉被逼急了,咬他一口。
而姜誉心中也虚得厉害。
他哪里有什么遗旨和信物?两份,他一份也没有。
君臣二人各怀心思,僵持了许久。
姜誉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不敢揣测圣意,他怕一个不慎就会掉了脑袋。
姜誉只能赌,赌成帝不会轻易舍了他,不会轻易将他逼入绝境。
过了许久,姜誉都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冷之时,成帝终于开口:
“你回去吧,赶紧想办法平息外面的流言,否则……”
成帝停顿了一下,原本已经有些放松的姜誉立刻又绷紧了身子。
“否则,朕也保不住你。”
成帝的声音平缓温和,可是姜誉却听出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市井流言同样也传入了镇国将军府内。
谢松韵正步履匆匆地往安寿堂去。
一脚迈入花厅,就见林氏、孟氏、吴氏都已聚在了老夫人这里。
谢松韵匆匆行礼,还未等起身,便急急开口问道:
“祖母,大伯母,母亲,三婶,你们是不是都已经听说了?祖父、父亲、伯父三叔,还有哥哥们,他们……他们都是安远侯害死的!”
“韵儿!”
“住口!”
老夫人和二夫人齐齐开口呵止谢松韵。
“韵儿不要胡说,此事非同小可,你万不可在外面胡言乱语,此事……还未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