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昌天资聪颖过人,完全被体质给拖累了,若非其体弱拖了后腿,他原本足以与恒辉一较高下。
也正因如此,他这一生都将与那个高位擦肩而过,无法,这也是命。
对于恒昌,张昔年是十分放心的,他要比长安靠谱多了,有他陪着长安,张昔年倒也能安心一些。
“那么,他们二人何时启程呢?”张昔年问道。
皇帝答道:“待过完年后。”
如今已是十月下旬,距离过年仅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也不晓得太上皇的身躯是否能够支撑到那一天。
张昔年只是在心中这般想了一下,并无丝毫诅咒太上皇之意,岂料才过两日,太上皇便病入膏肓、生命垂危了。
皇上率领诸位皇子,日夜守在太上皇榻前,精心侍候了整整三日。
病榻之上,气若游丝的太上皇望着眼前沉稳内敛的皇帝,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之色,接着又艰难地转过头去,凝视着恒辉和长安,向他们缓缓招手。
两人急忙向前几步,屈膝跪地于太上皇的床前,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太上皇哆哆嗦嗦地伸出双手,恒辉和长安互相对视一眼,皆将手轻轻搭在上面。
太上皇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用力的捏了捏两人的手,恒辉和长安都明白太上皇的意思,用力的点头。
看二人这样,太上皇笑了一下,眼神逐渐涣散,最后手再也没有力气,松开了恒辉和长安的手,软绵绵的落在了床上。
十一月初,太上皇驾崩了。
等操办完太上皇的丧礼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十二月,下了一场大雪,整个皇宫都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张昔年坐在靠窗的榻上,却有些回不过神来,刚刚元宝传来消息,伊灵萱病重,估计撑不了几天了。
对于这个老乡,张昔年也不知道心里现在是个怎么样的滋味,有伊灵萱在,她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