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散虽不是什么毒药,少量致人头痛暂时丧失记忆,大量服用可致人痴傻。
话落,从袖袋中摸出小瓷瓶塞进她手中,又呵斥着楞在原地的两个婢女:“还不快伺候小姐服下。”
两个丫头忙跑过来,一左一右揽着云可羡,将瓷瓶里的药丸喂她吃下。
服下药丸,片刻过后,脑袋里的嗡嗡声的确没了踪影,一阵抵挡不住的困意袭来,云可羡身子一软,朝婢女身上靠去。
昏昏沉沉中,有双结实的手臂将她抱起轻轻放在床上,脑袋刚一挨上软枕,云可羡便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中。
待她再次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她脑海中一阵清明。
乞巧节那夜,虽喝了点葡萄酿,却仍保持着一分清醒,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站在自己床边。
脚步声和身上隐隐的香味十分陌生,她下意识攥住了枕头旁边的白玉簪。
镶金玉簪虽不算尖利,却仍是划伤了黑衣人的手腕,那人怔了下,飞快地点在她昏睡穴上。
昨日那少年似是说他叫岳翊,自己何时与他相识?
“小姐,您醒了!”小婢女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小跑着过来。
“嗯。”云可羡轻应了声,缓缓起身,“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红巧,另一个叫粉黛,她去熬浴汤了。”红巧从床边的矮柜里拿了套鹅黄纱裙帮云可羡穿上。
洗漱过后,云可羡觉得周身舒爽了不少。
“这是哪里?不是东睦么?”她扫视着屋子里陌生的陈设,状似无意地问道。
红巧一怔,难不成小姐还没彻底清醒?
“这里是南岳翊王府呀。”红巧将她扶坐在梳妆台前。
“南岳?翊王?”云可羡蓦地瞪大了眸子,眼底渐渐蒙上一层冷意。
南岳不是与东睦交好么?怎的会将她挟持到这里?
翊王?刚刚离开东睦,他这是想做什么?自己突然失踪,夜幕辰定然会四处找寻,只是他绝不会想到是南岳所为。
“吱呀。”
门被推开,岳翊快步进来:“羡儿,你感觉如何?头还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