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出来的时候遇到了杏儿,她的膝盖受伤,奴婢扶着她回了屋子照顾了她一夜,杏儿发热昏迷,情急之下未跟姨娘您请示,奴婢愿领罚。”
这样的说辞桃儿昨夜就想好了,说出来竟是自然无比。
“杏儿是如何受伤的?”
惠姨娘抬眸直视着桃儿纯净如水的眸子,见她眸光不曾闪避,一颗心顿时掉进肚子里。连老天都在帮她,竟是刚巧杏儿受伤昏迷。
“说是昨个在二老爷的院子里跪了两个时辰。”桃儿收拾着梳妆台上的脂粉盒子,沉吟着说。
惠姨娘诧异:“表哥怎的没说?”
杏儿难不成是求着表哥,他才过来的?可昨夜那般疯狂,看不出他有一丝不情愿。想起二人翻云覆雨极尽缠绵的场景,惠姨娘的声音不自觉柔和几分。
桃儿见惠姨娘满目含春地想心事,便走进里间,一股奇怪的味道让她蹙了蹙眉,床上凌乱的被褥上,一个绣着牡丹的大红肚兜断了一根带子。
桃儿整理好床铺,抱着一堆床单朝外走去。惠姨娘仍是坐在圆凳上痴痴地傻笑,直到桃儿提着食盒再次进屋才回神。
福寿居,陈婆子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进来,暮秋皱了皱眉,原本暖烘烘的屋子一下子冷了几分。
陈婆子也不搭理她,径直走到大炕边弯身施礼:“老夫人,二老爷。”话还未说完便被蒋氏截断。
“你先暖和暖和,暮秋,你去厨房看看午膳做得如何了?”蒋氏靠在铺盖上,双膝上各放着一个手炉。她欠了欠身子,声音里有些不悦。
陈婆子一怔,眼角的余光瞄着暮秋咬着下唇,应了声:“是。”转身出去。
“二老爷还未起身,老奴一会儿再过去瞧瞧,老夫人还是先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