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慎刚回来就听见二人的吵闹声,不过在她看来比在董府的时候更有烟火气了。
董季远纵使脾气在董家那些子弟中算不错的,也不纳妾不乱搞,但总归是家里男丁,平日到底为尊,如今倒是更像寻常夫妻了。
“慎儿,回来了?你姐姐怎么样?”
何琴叫人给董淑慎端茶,站在一旁递给她,董淑慎饮了一口,“阿姐毕竟不太好。”
她叹了口气,“谁说不是,这孩子可怜的。”何琴瞪了一眼董季远,“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害得我们也得跟着遭殃。”
董季远啧了一声,反驳,“怎么又拉上我。”
“你瞧,我又没有什么官职在身,绝对连累不了你。”
何琴冷笑一声,“你还挺骄傲是不是?”
董季远,“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你个妇人懂什么。”
他自称隐士,何琴却是不屑,董淑慎怕殃及自身正想寻个由头离开,就见赵谏颠颠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娘亲,娘亲!”
凌霜在身后跟着操心道,“公子您慢点儿。”
董淑慎接住跑过来的赵谏,觉得孩子好似活泼好些,“怎么了?”
赵谏给何琴,董季远见过礼对董淑慎道,“娘亲,你的信。”
他两只小手踮着脚把信如珍似宝地捧给董淑慎,她拿起来看了看,一见上头的“娘子亲启”,便明白是谁的信了。
现在倒是完全不顾及了,叫的愈发顺口。
分开约摸有七天左右了,董淑慎还记得离开前一天这人像疯了似的,全然不顾她第二日还要赶路,索求无度。
说什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实则他恨不得天天黏在董淑慎身边。
接过信来董淑慎耳边不自觉染上淡粉色泽,何琴凑过来看了一眼,“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这孩子有那么好?”
董淑慎急于看里面写了什么,手指攥着信件,“母亲,孩儿先下去了。”
董季远倒是放行,“去吧去吧。”
何琴又斥他,“没个当父亲的样子。”
*
董淑慎还是拿着信件回房了,不知怎么多了几分少女的情丝,明明她已经嫁过人了啊,怎么还会有这种小女儿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