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疼不疼,他问我怕不怕。”
子安嘴角抿起了一丝笑意,随后感觉眼眶开始湿润,只是他的两只手为了防止他乱动都用皮带固定在了特制的架子上。
男孩侧过脸,努力憋住眼泪,转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云飞还是温柔的看着他,似乎没有看到这流泪的一幕。
“我想,我可以给他说了,我在害怕,我怕的要死,从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到看到洪奇的时候,我都在恐惧。”
男孩释然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很有军队的气息,天花板是统一的白色金属吊顶,这一件小小的病房里面,只有一扇双开的格子窗。
此刻窗子打开,夏日最后的热浪随着飘飞的窗帘一起从外面涌进来,窗帘上带着的风铃响动,就像是一曲安魂曲。
“那,他能不能回来,我害怕了,我需要他。”子安咬紧牙关,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
云飞将眼中的落寞和疼惜藏了进去,只是安静的倾听,听着男孩的开始啜泣,随后是号啕大哭,最后回归平静,然后给他细心的更换了被打湿的枕头,擦拭去泪痕。
“很抱歉,让你听我的牢骚,只是我不知道给谁说了。”子安平静下来,他向着柔软的靠垫里面缩了缩身体,世界好大,他感觉一切都似乎陌生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世界,张牙舞爪的对他施展着威压,而他自己现在孤身一人。
“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云飞给子安拉上了被子。
“李先生还在家里面等着你,不要辜负他。”女人离开这一层的病房之后,仰头快步走入了一旁的卫生间内她的眼泪开始湿润眼眶,不过随后,云飞再次笑了起来,温柔似水,将悲伤压了下去因为她已经是大人了。
“哭泣,是孩子的特权。”云飞这样告诉自己,随后奔走离开。
毫无疑问那一场巨变,改变了整个九鼎的修行者圈子,或者说撬动了原本已经渐渐稳定下来的超凡者圈子。
不过更快,随着一份情报被放在包括欧罗巴和伊利州首脑的桌子上,九鼎率先按下了波涛汹涌的浪花。
——鹧鸪掌舵人,鹧鸪与九鼎北川郡首府卧龙市被兆家新任家主兆子安击败,生死不知。
不论如何,只要兆子安还活着,那么九鼎的高端战力就不算有损伤,只是伤了元气,但是战斗力该有的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