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雪之尘开口打破了沉寂。

“吾川，我和丹羽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

“属下不敢为总长增添烦恼。”

雪之尘苦笑道：“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多谢总长信任。”

吾川鞠了一躬，然后沉声说道：“夜大人曾经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后来经过总长和月大人的训练，才变成了今天的样子。”

“他这个样子是因为我和绯宫的原因？”

“月大人只负责教授体术，绝大部分是因为总长你。”

“他是因为我才变成了目中无人，什么都不懂的人？”

雪之尘有种掉进自己挖的坑的感觉，“我当初到底是怎么训练他的？”

“在外人眼中，当时的总长对夜大人采取的训练毫无人道，但实际不然。”

吾川脑袋微微抬起，似乎是在回忆往事，“当初的夜大人就像是一头人型的野兽般，除了杀戮其他一概不知，甚至不顾大局擅自行动，从而多次造成所属队伍覆灭。”

“现在他这样还算好的？”

“没错，局长大人曾经评论夜大人就像是沾满了血迹和铁锈的妖刀，现在的夜大人已经洗净污垢，只是还未进一步升华。”

“可是就算我不把他教的完美无瑕，也不可能会把他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当时正值战争，所以总长你对夜大人的训练都是教他如何活下去，其他的方面自然也就没顾上。”

雪之尘捏了捏鼻梁，“说了那么多，还是我把他教歪了！”

“如果总长你这么说，属下也没办法。”

吾川敦厚的笑了笑，“在属下看来，比起当年就死在战场或者内检部的枪口下，被教歪了要好得多，况且夜大人自己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

“你这么想当然也没错，可是现在丹羽被扔回到了我的手里，我的记忆又没完全恢复……”

雪之尘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个总长大可放心，你只需要把夜大人当成普通的后辈正常对待即可，即便你做出了什么与之前不同的事情，他也会理所应当的认为是正确的。”

吾川声音很深沉，“毕竟夜大人和我们一样，都是被你从淤泥中扯出来的，你便是我们唯一信仰的神明。”

第二天，雪之尘刚出门便看见丹羽夕落守在外面。

“前辈，早上好。”

雪之尘叹了口气，朝花名雪下她们家走去，任由丹羽夕落跟在他后面。

“给你十分钟把这些吃完。”

做好早餐之后，雪之尘没有急着走，而是坐下并示意丹羽夕落吃早饭。

“我开动了。”

时间不多不少，丹羽夕落刚好用了十分钟把面前的早餐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