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吕子乔的声音传来，程子谦脚步一顿，接着又听到吕子乔大喊：

“我吕子乔就是一个混蛋！”

他这次没有用小号。

楼下，小黑裹了裹被子，依旧在睡梦中，嘴里嘟囔着：“还挺有自知之明。”

随意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当程子谦转身看去的的时候，吕子乔大口喝着水，眼眶微红，眼角流着泪水。

程子谦嘴唇嚅动，静静的看着。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不仅只有酒能喝醉，牛奶和水也能喝醉。

按照心理学角度分析，他现在需要一个听众。

咣当~

矿泉水瓶掉在了地上，吕子乔喉咙耸动，半响后，他似乎鼓足了勇气，缓缓道;

“以前，我没钱，是美嘉赚钱养着我，我曾经想着赚到了钱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事实却是，即使到现在你还是没钱。

程子谦倚着门，默默听着，充分发挥作为一个听众的良好素养。

“可有一天，我和她因为躲避追债的上山，但我爸突然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说我妈摔下了楼，昏迷不醒，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赶紧打了车就下山离开了。”

“到半路的时候，我才发现，美嘉跟丢了，当我想要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打不通，后来才知道，美嘉在山里过了一夜！”

吕子乔已经泪流满面，声音哽咽，除了程子谦记忆中三重梦境中吕子乔为美嘉难产而死哭得那么伤心外，这是他第一次现实见到吕子乔这样。

程子谦眉头紧皱，同时，他也已经能想象到，漆黑的夜晚，本就胆小的女孩孤身一人在荒郊野岭，害怕的不断给某人打电话却打不通，当时她的内心有多恐惧和绝望。

“所以，你就一直拿着美嘉送给你的山寨机，因为山寨机在山区也能有信号？”程子谦说出了他的猜测

吕子乔沉默，显然是默认了，可能原因还包括，这手机是美嘉亲手送给给他的。

“从那开始，我就知道，我配不上美嘉。”吕子乔擦了擦眼泪，“所以在她熟睡的时候，我就偷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