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忿忿抽出自己手,推着他要从柜子上下来,被他压住腿不准。
他俯下身来要吻她,她抬手挡住他的脸,沉下声音严肃道:“纪晏臣我没在跟你开玩笑,今晚我真的很生气。”
不接电话不是他故意的尚可原谅,但一提起前任来他这副偏激的狗脾气就上来实属无理。
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又不是高中时会为了女同学跟人打架的愣头青,哪来的这么大的醋劲儿?
他静片刻,低头在她手心上轻轻舔了几下,仿佛做错事情向主人示弱的小狗。
“对不起。”
宋时薇冷眼看着他,不说话。半晌,他接着低低说:“我只是很嫉妒你维护他。”
“我没有在维护他。”
宋时薇迅速出声否认,而后神色复杂别开眼,隔许久,声音很轻说,“我是在维护我自己。”
“他是过去时,代表我以前的选择,你把他贬得一文不值让我觉得以前的我也很差劲。如果我这么刻薄说你的前任,你也会很不舒服觉得不耐烦吧?”
他回得痛快:“我没有前任。”
宋时薇无奈举例,“那如果以后,你的下一任这么阴阳怪气讥讽我,你能理解这种感觉了吧?”
他毫无停顿:“我也没有下一任。”
她拧起秀气的眉头:“我是说如果,你烦不烦?”
面前的人就好像被编程好的机器人,没有考虑地笃定沉静回:“没有这种如果。”
深寂黑夜中,两人静静相视长久,最终,是宋时薇抵挡不住他眼里的温度与压力,先一步败下阵来扭开脸,轻轻抿起唇角没再说话。
算了。她默默安慰自己。男人这种东西,就别指望他能对另一个男人产生同理心。
停顿片晌,宋时薇再次平静开口:“以后我不会再提起他,但不只是在这一件事上,你的脾气要收敛。”
她说着眉眼忍不住又凝起来,“你这么刻薄真的让人很郁闷。我打不过你,也吵不过你,等情绪积攒得久了到忍不下去那一天,我就只能离开了。”
似是被她最后一句话给威慑到,面前人沉默半天,大掌握住她的两只手小心翼翼扣紧,低声表态:“我改。”
“但是你说打不过我这件事,”停了少顷,他郑重提出异议,“我肯定不会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