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臣:“……”
他皱眉把面前人手里的东西夺下来,翻了两页:“这什么东西?哪儿来的?”
“宣传科刚送过来的,下周社区反迷信反邪教普法,让咱们出两个人。”
严华朗靠坐在桌上,声音愉悦,“派谁去呀,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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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薇一觉醒过来时不知道是几点,卧室内一片静谧漆黑,她半阖着眼躺了半天,慢吞吞翻了个身,后背上全是汗。
体温这下是降下来了,但人也不可避免有点儿虚。
她怔怔盯着床头充电按钮上微微跳跃的绿灯,良久,拔下来手机拨出号码。
“嘟……嘟……喂,时薇?”
宋时薇嗯一声,听着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你在家吗?”
“我在外面,跟我们老板陪大客户吃饭。”
听出她的声音有些低,对方关切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她笑了声否认:“没有,刚睡醒,想找个地方蹭饭。”
对面放下心来:“那你算盘打空了,或者等我回去给你带夜宵吧。”
宋时薇坐起来,揉着眉心揶揄:“那还是外卖更快。你先忙吧,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宋时薇穿上拖鞋下地洗了把脸,出来时把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着,终于感觉到一丝暖意。
她从冰箱里找出一盒速食粥放进微波炉,自己却直到叮声结束长久之后仍抱着手臂坐在沙发里一动未动。
那双狭长黑眸因为生病而比平日里暗淡,很恹,也很冷,眉尖微微压着,一副厌世姿态。
她讨厌生病的时候一个人。
小时候她体质不好,隔三岔五打针吃药。那时候的她还是独生女,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每次她生病时不管多忙他们都会抽出时间轮流陪着她,不论她什么时候睁开眼床边一定有人,温柔摸着她的头,问她有没有感觉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