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这座上早有沈员外与两僧两道一个叫花子,一共六人跳了出来,挡在楚江寒面前。
铁手道人为楚江寒点了周身大穴扶在一旁。沈员外拱手抱拳道了声:“胜负已分,足下赢了!”那九头阎罗满脸得意,张口说道:“了真秃驴,听说上次一战,你内功耗去大半,怎么如今还能动弹?”了真和尚一声佛号,也未答话。
忽的那九头阎罗忽的右脚点地,一个转身夺门而出,众人欲追时,早已来不及。
在众人的唏嘘声中,沈员外取来灵丹妙药,为楚江寒服下。
这场子中间,只剩下黑白无常站立不动,打也不是走也不是。
沈老英雄随手发了几枚金灿灿的暗器打向二人,黑白无常早就胆怯,一时躲闪不及被打住穴道,旁边闪出几个弟子家丁将这二魔锁了下去。
这铁手道人满面红光,在众人的夸赞声中径自回到原位。有小厮双手捧了宝剑归还上来,楚江寒满面春风,宝剑入鞘坐回原位。
但听见座上立时又热闹起来,多半是谩骂这湘西四魔作恶多管,又扬言要将其余的二魔碎尸万段,紧接着又是夸赞崆峒后学楚江寒武功了得人才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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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石象叫了一声“二哥”,众人只顾吃喝哪个在意,楚江寒却回头一看,却见那石象迎了上去。
门外走进来一个大汉,粗布烂衣之上却加了一件一般破烂的披风,三十多岁脸生四方,宽下巴大耳垂,额上竟有一道一指来宽的疤,楚江寒一眼就认出,这是那位老叫花口中的“赤手灵屠”。
只见他径直到那大鼎前,叫了声:“七弟,哥哥我准备了份礼物就在门外,烦你取来!”那石象闻言哈哈一笑,跑了出去。
楚江寒回看主席之上,那沈老员外却只顾和那几个和尚道士谈笑,分明是没看见有人进来。
却见玄衣孔雀迎上前去,为他整理衣装,其实粗布破衣也没什么好整理的。
那汉子张口道:“拿个坛子来给我洗洗手,好拜见大哥。”那玄衣孔雀闻言,走到就近的桌前提起一个空坛子来,走到大鼎前,往里一淹咕嘟嘟灌了有半坛子,提起来就往那大汉手上浇,那大汉胡乱搓洗。
一阵哈哈大笑惊了众人,众人这才停杯投箸,回头看时,却见石象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跑了进来,那人头上还连着稀稀拉拉的血肉,有眼睛尖的认出,这不是方才打伤楚少侠的九头阎罗吗?
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见那汉子洗完手,随手接过酒坛子,又往那石象手上浇,那石象把个人头往堂前一抛,一双血手却在美酒浇洗下瞬间干净。
那石象高声嚷道:“大哥!你看谁来了!”转头又是一声:“兄弟们,都进来吧,二哥都来了!”
一言说毕,只见正堂屋脊后跳一人,凌空一个翻滚,轻轻落在鼎前,有手段高的一眼就瞧出,这手轻功可不比时才楚少侠露的那一手差。细看时,那人三滤胡须身材瘦小,后背一物似钢鞭又不像。
紧接着左右边厢房后也各跃出一个人来,楚江寒一瞧,正是忘乡阁上所见的金刀、木剑二位捕头。
早有玉箫剑飞奔过来,各自略一见礼,齐齐刷刷排了一排,跪在地上,磕头就是八拜。再看那沈员外,面带微笑不快不慢地下来,这七个绾作一团,身后跟着玄衣孔雀入了席了。
楚江寒看了个稀里糊涂,正欲开口问义兄时,眼前又是一阵眩晕,正提气间只觉丹田空空,哪能提起一丝气来,忽的眼前又是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这楚少侠究竟如何了?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