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因为,在她面前始终都有一个屏障,这个屏障分为里子和面子。

她会为了里子,而委曲求全,亦会为了面子而忍受折磨。

但凡是女人,恐怕没有不傲娇的,越是漂亮的女人,傲娇的程度就会越高。

她们当然有傲娇的资本,她们本身就是资本。

如此说,或许有些不尊重女性,但,千百年来她们也的确成为了男人的脸面。

甚至,比男人自己的脸面,还要重要的脸面。

若是这个有着愣头青式狠劲的柳韵锦,独身在外有了什么不测,或是无法照顾好自己,那殇沫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殇沫之所以有这种想法,也全因柳韵锦一直未曾来寻过他。

只因未寻过他,他便有了种种忧心,这反倒会让人觉得他更傲娇些。

可,当习惯被一个女人黏着,有天这个女人突然不再出现了,任谁都会多想。

他只希望柳韵锦依然和冷溶月在一起,只要能和冷溶月在一起,便自会无恙。

天亮得很快,人们也总在天亮后才去怀念昨晚的暖意。

事实就是这样,当下可能是已故之人奢求的明天;所厌恶的当下,又是回不去的曾经。

在这一刻,殇沫又猛然萌生出了另一种想法,他想放弃一切,所有的一切,包括对朱棣的恨。

——他已觉人生缥缈如烟,能真正紧抓在手中的实在不多。

——现在,他只想抓住柳韵锦和冷溶月的手,一辈子都不再放开。

——也只有在抓住她们两人手时,他才觉得安心、踏实。

大军已开拔,所有将士总能完美地收拾好昨天,以最快速度去面对今天。

他们脸上虽没有喜悦,却也没有悲情。

这次北伐没有想象中的惨痛,亦没有想象中的激昂,但,这岂不是刚好?

没有人死去,他们之间也不必去怀念谁,无需抹泪,无需哭泣。

这种最平淡,最无感,都尚在的景象,应才是他们最该珍惜的。

何况,朱棣也并无不悦,亦没追究什么所谓的责任。

只是,他这种反常的举动,却让殇沫更觉得不对劲。

想来,殇沫也是该见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