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沫,说:“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深洼之地已经存在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吗?”
顾暖雨缓缓走入洞中,摸了摸洞口内侧的剑痕,“这洞口内侧的剑痕,正是剑气从内至外挥出的证明,至于我们所在之处,到底存在了多少年,想必我们进入这洞中后,也便就能知晓了。”
众人渐入洞中,冷溶月却下令500兵士留守洞外,其余500多名兵士也只允许他们在后而行。
经历‘秋思阁’一役后,她已不忍大明兵将再死于江湖纷争之中,兵将本就是奋战疆场的英雄,是保家卫国的勇士,若在此洞中丧命,是根本不值当的。
缓步洞内,面对着一段湿漉滴水,一段干燥如火烤的环境,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做法,身处在如此诡异多变的险境中,普通兵士也是绝无法应对的。
更别说,这洞中是否有机关、陷阱了。
没人知道走了多久,或许这段路也没那么漫长,只是在众人皆小心翼翼的情况下,它不由得变成了一段难以揣测的道路。
视野已阔,光线已足,纷纷驻足的众人,分不清眼前的光亮到底是来自烛火,还是来自地火。
他们神情呆滞,都已完全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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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没有人再去分辨着什么,也没有人再敢多喘息一下。
比鲜血还要红艳的地火,正与清澈见底的溪流交汇,每交汇一次,便是一场巨大炸响,其声如雷,火花如雨。
这交汇处,更像是分割处,谁也无法融入谁的止点。
而,溪流的在从上端流入洞中的瀑布处,地火的则是在深不见底的地渊中。
突然,一声狂笑冠绝于耳,当众人皆惊慌失措地找寻其声是从何处传来之时,却又传出了冷溶月甚是熟悉的声音,“溶月,你来了。”
“是的师父,溶月来了,”冷溶月先是一怔,随后也便索性跨步在溪流与地火相交的上端岩体上,向深处走去,“师父,您可还安好?您已知道溶月会来吗?”
“知道,为师当然知道,为师也知道你定会带着为师最想要的人,一同前来的。”
“您最想要的人?”冷溶月绷紧了神经,试探道:“师父说的是尘萦吗?此事,溶月正想向师父说明呢...尘萦之所以迟迟未归,乃是溶月想要留下她,多陪陪溶月,多说一说女子心中的心事...”
故遗名没有再传出音来,似已沉默了。
一直向深处走动的冷溶月,也终是看到了竖着‘苍琼阁’大旗的那张帝王石座,石座下端,‘十大地煞’分坐在侧,百名门人和已叛离‘天翱门’的弟子,则俯首朝向石座,背对着她而立。
故遗名还是故遗名,帝王石座上的他,拥有着这天地间最霸气、最荣耀的权利与身份,他正对着冷溶月澹笑,和蔼亲切地澹笑...
“溶月,快来...来到为师身旁,让为师好好地看看你,”故遗名持着澹笑,缓缓展开着双臂,“来啊,我是你的师父啊...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