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意味着,她要在殇沫的面前,丢尽颜面,更无法向父亲郭明轩交代。
在深爱之人面前,丢尽脸面,这是任何一个骄傲的女人都绝做不到的事情。
然,她还是缓缓地蘸一抹笔墨,写出了最苍白无力的信笺,写明了全部的无能为力。
信笺,渐渐装进了苍鹰脚踝上的细小竹筒内,而苍鹰将要飞往的方向,便是她最不想面对的‘天翱门’。
这世上,若冷溶月都无能为力的事,也必然是一件众人皆无力的事。
或许,这封信笺已无任何意义。
这信笺,仅有的价值,也只能是告之,告之柳若锦至亲之人,找寻无果,从此不得再见的结局。
缓慢垂下眼帘的冷溶月,斜着脸颊,望着她肩头上那只早已盘落的苍鹰的脚踝,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她真的已尽力,就算内心再多酸楚,眉间再多忧愁,眸中再多愧疚,也终是要去面对已发生的所有。
她无声地转动着脸颊,泪水随之落下,比那草间的露珠,还要晶莹。
良久后,她终是猛然耸肩,使得苍鹰飞起、悬空,在一声清脆的长鸣下,窜入碧蓝空际,消失在层云暖风当中...
而,今日,已是九月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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