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就是这般的奇怪,越是想不明白的问题,却偏偏能够占据着全部,让人无病呻吟着,让人半死不活着,更让人心力交瘁着…
好在,郑和与王妃的交谈,好似很融洽。
王景弘的只言片语间,也透露着老渔翁对大明朝的向往与崇敬。
如今,已是王妃夫君,苏门答刺国国王的他,甚至表达出了要亲自出使大明朝的意愿。
在这样的意愿下,笑声只会越来越欢快,越来越大声。
这,也意味着殇沫昨夜惊扰,占据王妃王居的行为,并没有影响到任何,更影响不到两国的邦交。
这,也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宽慰的事情…
….
门窗再次推开之时,已是又一日的朝阳。
窗外的景色,自然也不再是昨日的景象。
殇沫遮了遮似火的朝阳,默念着可能起得有些晚了的猜测。
远望起远方层层云雾在山体间流动。
这雾很浓,也很低,低到遮不住朝阳,挡不住眸光。
或许,那如花神居所的王妃屋宇,应是还有些特殊的地理位置与奥妙。
至少,昨日没有感觉到焦热,远处也并没有压得让人窒息的雾气。
....
用过早膳,拜别了暮云烟,他与柳韵锦再一次携手漫步。
两人的神情,却没有漫步中本该有的悠闲,好似带着各自的心事与难以开口的隐愫。
“殇沫,方才用膳时,听王大人说,我们眼前的这些雾气并不是真正的雾气,而是有毒的瘴气,我们是不是不能太靠近这些气体啊?”
殇沫,淡淡一笑,侧脸凝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柳韵锦,乖巧点头,一抹微笑,“好了,全好了。”
“其实,我们所看到的瘴气,是覆在山林中的,这里的岩石缝穴中盛产硫磺,所以山体上寸草不生,且整座山体都是焦黄色的。”
“嗯,方才王景弘大人,也提过这些。还说要带回去些硫磺呢。毕竟除了炼丹药外,使用火器也是需要大量的硫磺的。”
殇沫,道:“也只能是硫磺了...”
柳韵锦,诧异道:“什么?”
殇沫戟指向前,淡淡道:“苏门答刺国虽地广辽阔,但能耕种的土地并不多,且大小麦的品种都没有,只能种植些旱稻,虽是一年两熟,但也的确算不上丰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