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只紧闭的眼睛上带有疤痕,另一只深邃黝黑的眼眸中布满血丝,浑身的毛发直挺挺地竖起,尖锐的发尾似乎能够轻易穿刺任何物体,粗长的尾部长满倒刺。
随着进食的动作,尾巴一甩一甩,扬起身后土地上的尘灰,并留下道道细长的划痕。
实际上从其外貌也不难看出来,这只巨鼠绝非善类。
“喂,魔鼠。”
巨鼠进食得正欢,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叫并没怎么搭理。
“喂,你知不知道我在叫你。”
背后的声音似乎不依不饶。
“?”
“有屁快放。”
巨鼠感到被冒犯,进食的动作变缓慢了许多。
血压高了,拳头硬了,nm。
背后声音的主人眉头挑了挑,随即嘴角上扬。
“诶~我不告诉你,你先猜猜我来找你干什么。”
觉得那声音太过烦人,巨鼠尾部猛然收缩卷起,迅速向后直直刺去。
‘铛!’
沉闷的兵铁交击声传来,那尖锐的尾部正和厚重的鳞甲撞击在一起,二者互相角力,摩擦出激烈的花火。
透过迸发的火花,这才隐隐看到在阴影中有个浑身长满鳞甲,双目睁眨间浮现竖瞳,两腿直立的蜥蜴人,它的口中正不断吞吐着分叉长舌。
“不是,你这暴躁的脾气能不能改改,再这样老子迟早——”
“滚,多少次了,b话又不讲,别特么在老子进食的时候打搅老子,你个烦人的死蜥蜴。”
巨鼠不等蜥蜴人讲完话便头也不回地出声打断了它。
好吧,更让人感到奇特的是它居然能说话。
尖尾随即加大力道往鳞甲中刺进去了几分,接着用力甩动,将蜥蜴人甩飞出去。
巨鼠继续缓缓啃起爪中的猩红食物。
‘唰。’
蜥蜴人在空中迅速扭转身体,一个空翻后稳稳停下。
“别生气嘛,这么喜欢吃两脚羊,大不了我再帮你去外面抓两头,虽说一般的两脚羊不宜直接下手,但谁让这儿是贫民区呢,瘦一点的也能凑合凑合,抓几只武安司的警司都不会在意的——”
蜥蜴人边说着边暗暗蹲下蓄力,腿部的鳞甲下雄壮的肌肉鼓动起来,随即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嗖!’
“泥人也有三分火,你特么的找死是吧死老鼠!”
“铛!铛!铛!”
又是许多道火花不断迸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偷想什么,死蜥蜴。出来混,不留点心眼可不行。你还差点意思。”
巨鼠依旧头也不回,口中淡淡两句,继续啃食着爪中的那团猩红。
“哈?死老鼠,那我动真格的了——”
“唳——”
一声像尖锐的鹰啸声从远方传来,一鼠一蜥蜴的动作齐齐一顿。
“都怪你,忘了来找你是要通知集合来着。”
蜥蜴的竖瞳狠狠瞪了一眼巨鼠。
“祭司要我们去议事厅一趟,好像是要布置作战计划。”
“嘁,直接讲不就好了,磨磨唧唧的很有意思吗。”
巨鼠嗤之以鼻。
二者转身,向废墟中心的破旧高楼奔去。
(镜头拉远)
许多奇形怪状的身影从废墟群落的各处向高楼奔行。
它们身上或多或少带着兽类的特征......
。。。。。。
云海市,贫民区废墟群落中心高楼。
登登登~登登登~
“吾等卑微地苟活于尘世。”
“吾等弱小受尽他人羞辱。”
“吾等坚挺起不屈之意志。”
“吾等向命运无止境抗争。”
“吾等心中永怀无上荣光。”
“愿兽主眷顾吾等微不足道的灵魂。”
“人躯孱弱,向兽主祈祷灵躯,即为吾等存活下去的唯一真理。”
“阿兹卡塔罗克,吾主,请您注视吾等深埋于尘埃之中的渺小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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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大厅里挤满了密密麻麻的身影,呈阶梯式顺序排列。
大厅的最前方装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皎洁的银白色月光自窗外探入房间,隐隐有闪烁星点的银光飘逸在空气之中。
站在最前方披着斗篷的身影郑重地一俯首,随后仰望空中那轮皎洁的近圆之月。
“盈月将至,群星闪耀。”
登登登~
低沉而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斗篷身影的口中吐出。
“天空出现圆月的时候,【阿诗塔娅】流星雨将降临云海市,那是我们教派的机会。”
站在后方一个阶梯装束像是管家的身影扶了扶眼镜,等待斗篷身影讲完话后,微低着头颅闭目说道。
斗篷身影抬起头望向皎月,感受着窗外吹来的轻盈微风,闭目像是在沉思。
而在后方的教众听到二人的话语,面面相觑。
“诶诶,你说祭司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中二的臭毛病。”
“就是就是,祭司就喜欢在这种场合装逼,明明私底下都不这么讲话的。”
“不知道,也真难为副祭司了,还得翻译祭司说的话。”
“确实嘿,不然我还真听不懂祭司讲的啥。”
“俺加入教派前文化水平不高,哥们儿你觉得祭司说的这是咱古东煌的文言文不?”
“好像是吧?但我记得有个兄弟说祭司的文言文不怎么标准来着。”
“说实话,我懂点文言文,祭司说的确实不太像,但多少沾点。”
“没错,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副祭司是怎么翻译得出来的,明明有很多话祭司没明着讲来着。”